王員外終究還是死了,原來以為他不會來著。
在他說出自己有人在西安府掌軍的時候,沒有幾個人會認為,誰敢下的了手殺他。
也難怪他有這個膽子,敢貪汙這麼多糧食,原來上麵有人。
張小姐,雖然才十三四歲,但是比一般人要懂事兒。
“於叔叔,雖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過卻不能連累你們。
家父還在時也曾經說過,這王賊確有人在西安府投軍,手底下有不少人馬。
所以家父查他之時才會縮手縮腳造成現在這般局麵。
仇,我不報了,不能為了我一個人,而連累大家。”
小姑娘悲痛欲絕,如果硬要殺王員外的話隻能是自己動手,她已經豁出去,不要命了。
但王員外怎麼說也是一個成年男子,身高體壯,自己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如果兩人放對,死的必定不是他。
還能怎麼辦?
咬牙吞了唄!於禁他們也是這麼認為的,王員外雖然可惡,但犯不著拚著全家性命去殺他。
不管是哪一方都認為,今天王員外是死不了了,除非是不想在大明帝國混,才有那個決心去殺他。
然後就在王員外認為自己逃過一劫,誌得意滿的時候,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劃過自己的咽喉。
很癢,想去抓撓,一撓就撓出血了,血流的很急像小噴泉一般。
噴泉內部的壓力應該很大,據說肥胖的人血壓都很高,所以王員外咽喉處的那個噴泉噴出來的血都成血舞似的,站在他對麵的那幾個人一身都是,紅豔豔的很好看。
“如果我說,王員外是被災民義憤給弄死了,你們信還是不信?”李敢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竹杆子前端沾著的血跡,有點漫不經心的說。
於禁認真的點頭:“必須信,本來就是這樣啊!
這是災民,好像沒有這麼好的身手,王員外應該被亂刀砍死才對。”
說完他上前揮刀,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王員外被卸掉了一個手臂。
李敢把小家夥抱到懷裏,不讓她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麵,於禁的動作讓他很是讚許,這是投名狀。
於禁又讓身後的幾個捕快都上來砍了一刀,或多或少都削下一些皮肉。
沒有人拒絕,對人心,他們看的比誰都要明白,因為他們是吃公門飯的,這種事見的多。
“王員外都死了,他的護衛,亳發無損,好像有點不大對勁,不如死上幾個?”
於禁看向剛剛王員外帶來的那些護衛,陰聲說道。
這個時候不能君子,有時候小人手段反而是明智。
本來已經很驚慌的王家護衛們已經準備發一聲喊,四散而逃。
“我敢說,在平地上沒有人能跑的過我,你們信嗎?”李敢笑著問,也不知道他問誰,是朝著懷裏的小家夥說的。
但是王家的護衛們都聽懂了,沒敢跑,就算是四散而逃,誰敢保證自己不是被追的那個?
一個看上去像是護衛首領的人拔出刀,對身後的手下說:“老爺心善,去施粥時不幸被暴起的難民群起而攻之,在我等趕到的時候,已經變成一堆肉泥,我心甚是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