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冽在想他有沒有必要這樣做,南宮愛的是冷傾城,而現在的人是冷泠,他隻要告訴南宮,冷傾城已經死了,南宮自然會死心,隻是這樣一來,冷泠就有危險了。
如果讓南宮知道冷泠是借屍還魂附在冷傾城的身上,他可能為了讓冷傾城能夠回來,直接拿劍殺了冷泠。
北冥冽第一次覺得有些對不住南宮楓,就連他當初故意把冷傾城丟在冷宮,都沒有這種愧疚感覺?
冷泠僵著身子任冷傾芸趴在自己身上哭,有些不知所措,她並不排斥冷傾芸的擁抱,隻不過還是有些不適應這種親密,卻又不敢把冷傾芸推開。
冷傾芸一向敏感,如果自己就這樣把她推開,她一定會多想,認為自己還在為她嫁給南宮楓的事情生氣。
伸出手有些別扭安慰的拍著她的後背,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她在自己這個姐姐身上是體會到了,“二姐,是不想見到我嗎,哭的這般傷心?”
冷傾芸從背後打了她一下,鬆開冷泠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又在打趣二姐……”
“主子,時辰不早了,日落前要趕到下一個縣城,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南宮楓想盡快的離開的這個地方,再呆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對她的感情。
“若惜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再趕路。”北冥冽看了看外麵,從這個鎮上到下一個縣城中間並無小鎮可以歇腳,所以必須要在天黑前趕到,趕了一上午的路不知道若惜的身子能不能吃的消。
若是累著了,這一趟出門可就得不償失了,他的本意是想帶若惜出來散散心,就是慢上一些也沒什麼關係,隻要她開心便好。
“冽哥哥,我不累,還是趕路吧。”季若惜小臉有些蒼白,這麼多年生活在山上很少活動,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是有些累了,不過她不想因為自己耽誤冽哥哥行程。
“那好,累了,一定要告訴冽哥哥。”北冥冽疼惜的摸了摸季若惜的發絲。
冷傾芸驚訝的看著北冥冽和季若惜,那個是他們的皇上嗎,她雖然沒見過皇上幾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見他,自己心裏都會緊張,原來皇上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麵。
如果本北冥冽知道冷傾芸現在的想法一定會大呼冤枉,他一直都很溫柔的好不好,他自認自己一笑多少蜂蜂蝶蝶都要趨之若鶩,為什麼會被人當成楊慕風那個沒有表情的死人臉了。
有些人即使再斂露鋒芒,可是骨子裏的清冷是不會變的,而北冥冽的冷正是這樣的人,他用慵懶和邪魅掩蓋了自己陰冷的一麵。
心中有求之人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而那些無所求無所畏之人反而能夠看見他骨子裏散發的淡漠,這也正是為什麼冷傾芸每次見到北冥冽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冷傾芸握住妹妹的手,擔心的看著她,皇上當著傾城的麵,對季若惜這般的好,傾城一定會很傷心的。
冷泠無所謂的對冷傾芸笑了笑,湊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冷傾芸滿臉通紅,冷泠不依不撓的追問她和南宮楓的事,冷傾芸不一會兒便把剛才的事給忘記了。
冷泠鬆了一口氣,她還真不知道如何給冷傾芸解釋自己和那隻狐狸的關係,這才隻是開始,怕是往後一路上這兩個人要時時刻刻在她眼前秀恩愛。
自動忽略掉心裏有些悶悶的感覺,她比較奇怪的是貌似每次見到季若惜,她都帶著麵紗?
冷泠看著外麵的馬車,真是不一樣的待遇,她半夜裏騎著馬趕了一夜的路,而季若惜卻悠哉悠哉的坐著馬車來,心裏瞬間不平衡了,該死的死狐狸,重色輕友的家夥。
“姐姐,小心一點。”冷泠小心的將冷傾芸扶上馬車。
“你也上來吧。”冷傾芸對坐在馬車裏的季若惜友好的一笑,往裏麵移了移,她上午和季若惜同乘一輛馬車,兩個人雖然才認識第一天但是相處的還不錯。
說實話她還是挺喜歡的這個女子的,可是再喜歡,也不及對自己親生妹妹的喜歡。
冷泠衝冷傾芸笑了笑,並沒有上馬車而是轉頭對準備上馬的石榴道:“石榴,你在車上伺候兩位小姐,我來騎馬。”
“傾城,我陪你……”冷傾芸急忙開口,傾城一定是不想與季若惜同處一室才會不願意坐馬車的,可是自己好想和傾城在一起。
冷泠哀歎,她的這個姐姐一定是誤會了,這回自己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也不再解釋反問道“姐姐會騎馬嗎,況且一共就隻有三匹馬?”
“我……我不會……”冷傾芸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真是沒用,連馬都不會騎,難怪夫君會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