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我問你,你愛他麼?”白玉山沒去搭理高偉的挑釁,而是直接問張猛道。“高大哥對我,我心中明白,也接受所以無論是愛,還是喜歡,或者是習慣。他在我的生命中,注定了是要留下一筆的。”張猛從剛剛看見高偉來接自己的一瞬間,便是明白了許多,自然也是對白玉山老老實實的說道。
“那我啦?”白玉山再次問道。
“你......我不知道,我恨過你的,因為你食言。但我也知道你是身不由己,而且就算你今日頭腦發熱的和我走了,你也回來的。”張猛瞧著白玉山心中再次起了懷疑。
“我不會...”白玉山低聲說道。
“你會,因為你是白玉山,你有你的牽掛,你永遠將你的親人掛在第一位,而我是個從小就被拋棄的人。與你有天饒之別。若是,真是為了我們兩人好,那麼我們該分開一段時間。好好處理自己的事兒。”張猛突然腦中再次回蕩起,當初自己在火海中看見的一切,那種惶恐不安的孤獨感,那種被拋棄的絕望感,讓張猛不敢再信麵前的這個男人。
“我們走吧,我還要吃你蒸的大白饅頭啦。”張猛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想要逃避。拉起了高偉的手快速朝著檀樰殿外走去。
“真不帶他走啊,你舍得?”高偉卻拉住了張猛,指了指呆立在殿中的白玉山道。“怎麼,你還真像找一個人來給你競爭啊。”張猛強忍著自己的眼淚看著高偉道。
“不想。”高偉回答的很明確。
“那不就成了,回家該幹嘛幹嘛去。”張猛低聲說道。卻也用盡了自己一身的力氣。
“那我兒子啦?”高偉看了看後門的方向問道。“那是別人的兒子,自然是回了別人的懷抱了。”張猛猜到高偉以為東方守德在宮中。
“你舍得?”高偉心中明白那個孩子對於張猛的意義。“我會搶回來的。”張猛眼神執著的看著前方說道。
“我就知道。”高偉點了點頭,看著那白玉山盡然有些同情起來。
“猛兒。”舍公公衝後門走了出來。
“義父。”張猛看著舍公公喊道。
“若是有空,替我去給你娘親上一炷香。”舍公公瞧著殿外說道。
“啊?”張猛一愣。“我恐怕是死也出不了宮了。”舍公公嘴角流出 一絲的苦笑道。
“好,我記下了。”張猛雖然無奈,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好活著吧。”舍公公再次低語,如同念叨般自語道。
“義父...”張猛瞧著舍公公慢慢的朝著檀樰殿走了出去,猛地跪在了地上。
“猛兒你!”舍公公回過頭就瞧見張猛對著自己磕了一個響頭。“這一跪是替張猛給您跪的,謝謝您一直的照顧,您是在這個世界裏最該受的此跪的人。”張猛瞧著麵前未老先衰的老人說道。
“好!不愧是我的孩兒,你走吧。”舍公公眼中溢出一些淚水。
“是。”張猛站起了身,拉著高偉再也不回頭的運起輕功朝著宮門一路衝去。皇宮很快離兩人越來越遠。張猛放慢了腳步,跳回了街道之上,聽著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人群與叫賣聲。似乎那繁華陰暗的一切都會離自己遠去一般。
高偉瞧著麵前用盡一切力量逃出皇宮的張猛說道:“既然出了宮,我們回家一趟,我拿個東西然後,我陪你浪跡天涯,陪你中菊東籬下如何。”
“好啊,有你放著大將軍不做,陪我去遊山玩水有什麼不好的,樂意之至。”張猛回過頭,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屬於街道的氣味道。
“那你是算完全接受我了?”高偉還有有些不確定的看著張猛道。“恩,要是我在不接受你,那我就是白眼狼了。”張猛嘴角微微翹起,對著高偉的嘴角就是輕輕吻了一下。
“我要拿的東西是給準備下的。”高偉傻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一副樂壞了的模樣道。
“什麼東西啊,神神秘秘的。”張猛被高偉拉著一路朝著將軍府跑去。
“傳家寶,專穿高家大媳婦的。”高偉回頭看著張猛樂嗬嗬的說道。
“那我得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了。”張猛一把推開了將軍府的大門,回頭就對高偉說道。
“朕等你很久了。”卻在同時聽見院子中,傳出了那個如同惡魔般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