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落地後,互相寒暄著並沒有查看四周情況。
單萱粗一看,那裏麵並沒有玉濃的師父,覓雲。卻一眼就看到了葫蘆道長,嶗山掌門。
“糟了,怎麼是掌門跟儒聖?”玉濃嘀咕著,牽起單萱的手,示意單萱跟她一起偷偷離開。
另外兩人,年長的一位是一身白衣、須發皆白的老者,應該便是玉濃口中所說的掌門。而年輕的那位穿著跟司務長老一樣的一身黑色衣服,手裏拿著折扇,施施然偶爾說上一兩句話,想必便是儒聖了。
單萱本就做不來偷偷摸摸的事情,見玉濃招呼她離開,看了葫蘆道長一眼,便打算暫且跟玉濃先離開。
“是誰在哪裏?”掌門開口輕聲問道。
距離雖遠,聲音卻清晰傳來。
“除了玉濃那孩子,這天倉山還有誰,有這等閑工夫。”儒聖合起折扇,朗聲道:“既然來了,還不出來拜見嶗山魯掌門。”
玉濃吐了個舌頭,見實在躲不過去了,隻好拉著單萱走了出來,到三人麵前彎腰拱手道:“弟子玉濃拜見掌門、儒聖、魯掌門。”
單萱學著玉濃一樣彎腰拱手,卻隻張了個口型並沒有發出聲音。
“我說怎麼有股陌生的氣息,這孩子是新入弟子?”儒聖用扇子指了指單萱,問著玉濃。
不待玉濃回話,葫蘆道長嘿嘿一笑,湊到單萱麵前問道:“丫頭,還記得老道嗎?”
新弟子入門第一天,其他弟子都跟著金俊錦一起參觀天倉山上下,唯獨單萱卻在這裏跟玉濃胡鬧。盡管儒聖的口氣並不嚴厲,甚至可以說是溫柔,單萱卻覺得心裏十分惶恐,聽到葫蘆道長問話,便委屈應道:“前輩。”
“她就是...”不過一問一答,掌門便猜出了單萱的身份,仔細打量著她。
盡管掌門並沒有明說,葫蘆道長卻一抹胡須,正色道:“正是!”
儒聖將折扇打開,重新審視著單萱。
這三人之間,似乎知道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玉濃跟單萱卻麵麵相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福兮禍兮,罷了罷了!”掌門似是想通了什麼事情,皺著眉頭歎了口氣。片刻,話鋒一轉,“魯掌門真的不多留幾天了?”
“多留幾天?再跟你下幾宿通宵棋?”葫蘆道長擺了擺手,“還是有緣再見吧!”
見葫蘆道長堅決要走,掌門和儒聖便說了保重之類的話。
單萱深呼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口道:“前輩,我有話想跟你說!”
葫蘆道長一揚眉,嗬嗬笑了,不知道這丫頭是想要跟自己說些什麼話。
“那我和師弟就先回避了,道長慢走!”掌門一拱手,便準備跟儒聖先離開。
“不...”單萱哪裏敢讓天倉山掌門和儒聖回避,剛準備開口挽留,掌門和儒聖卻已經不見了人影。“不用回避的...”
葫蘆道長卻並不在意,拿起腰間的原色葫蘆,喝了口酒,咂巴著嘴說道:“不礙事,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走了便走了,單萱也不能去把人追回來,非讓他們聽她和葫蘆道長說話,“我和前輩這一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麵,所以有些話還是想要跟您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