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玉濃醒來時,單萱已經不在房內了。
玉濃本還想著叫單萱起床,竟都沒有察覺人早已出去。
接連幾日,單萱過得十分枯燥乏味,上午藏書閣,下午後山練劍。這期間不是沒有遇到過覓雲和永生,就是玉濃,單萱也很少跟她說話,隻埋頭認真學習那些常識內容。
直到第十日,司史長老才講解了法陣、煉丹、五行的內容,劍術也隻是一些尋常的劍招,並不能禦劍,也不能飛天。盡管這樣,單萱仍學得無比認真,午間休息時間從不回寢室,就是晚上也是星鬥滿天才進房門。
如此半月後,玉濃終於忍不住對單萱說道:“入門試煉真的很簡單,你是不是過於緊張了?”
單萱這才放下手中的《內丹經》,從床上坐起來,“沒有啊!我隻是覺得這些東西都十分神奇!你看我好像非常努力,但其實我看的這些書都是從藏書閣借來的,跟小人書差不多,看著玩玩而已!”
玉濃從來不知道像《內丹經》那種讓人看完一個頭兩個大的書,竟然有一天會被拿來跟小人書相提並論。她的這句話要是被長老們聽到,肯定要大肆批評一番。
“不管你,我練劍去了!”玉濃拎起桃木劍,在房間的空地上舞了起來。
單萱剛開始也不知道,後來才發現玉濃除了跟覓雲練劍以外,就隻在房間裏練劍。想來也是因為她劍術太差了,擔心被別人看見。
“你練劍吧!我出去走走!”單萱將書放到枕頭邊,丟下一句話就出了房門。
這是單萱第一次夜裏出門,玉濃停頓了一下,想著單萱來天倉山也有半個多月也就隨她去了。
單萱晃悠著去了無極殿,前殿至少還有巡夜的弟子,後山夜闌人靜,很容易受到驚嚇,單萱才不想去呢!
巡夜弟子看單萱身上掛著木牌,知道她地位卑微,基本沒什麼人跟她打招呼,單萱也落得清靜,趴在落魂橋上,河水映著圓月,磷光閃閃。
單萱呆看了一會兒,剛準備回去,迎麵竟遇到正從無極殿出來的覓雲。
不待單萱開口,覓雲遠遠喊道:“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兒?”
“我出來散散心。”單萱確實是出來散心的,玉濃在房間裏練劍,她看書不安靜,還不如出來走動一下,回去也能早點入睡。“你呢?”
“我巡視一下!”覓雲說著環顧了四周一圈,想到單萱這些天的沉悶,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跟前來,“你最近好像有點心事,有什麼困難,都可以跟我說的!”
“沒有啊!”單萱踢了踢腿,低著頭笑著說道:“我...挺好的!”
“如果有心結的話,說出來會好很多!”覓雲循循善誘,大有想跟單萱長談的意思。
傾聽,是至柔的體貼。
單萱無法拒絕,思考了片刻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後隻好避重就輕,“我…有點擔心,我會過不了入門試煉!”
“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覓雲說話時,表情非常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