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為下午睡過,雖並不覺得困,可這樣等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時,又不知道他住在哪裏?確切來說,其實對他還算是一無所知,畢竟連姓是名誰都不知道!
推測快到醜時了,單萱便準備動身回去。
剛作出禦劍飛回長樂殿的姿勢,就聽到一個聲音說:“這就要走了嗎?”
單萱順著聲音,看到亡垠此時正橫躺在柳樹的枝椏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
“既然來了,怎麼不早點出來?害我空等!”單萱對著柳樹就怒聲吼道,等人本就讓人窩火了,他竟然還躲在暗處不出來。
亡垠翻了個身,從樹上跳下來,“你才等我這麼點時間,你可知道我之前等你等了多長時間?”
“我可沒讓你等過我!”單萱從來沒有約過亡垠,又何來讓他等自己,“而且等人還是另一說,現在是你不守時!”
雖然單萱並沒有讓亡垠等她,可亡垠又的確等過單萱,而且那一次,單萱是幹脆沒有來,這在亡垠看來,當然要算到單萱頭上。再加上這三個月來,自從單萱搬進長樂殿,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偶爾來了一兩次也是無功而返。積累下來,今天才有意讓單萱多等他一會兒。
再說不守時對亡垠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別忘了,他可是殺伐果斷的妖王大人啊!
亡垠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隻揶揄道:“我看你是有了師父,忘了我這個哥哥了!”
單萱承認,她這三個月來,確實沒有心思想其他的人和事,但對於亡垠,還是心存感激的,這樣的感激是不論過去多久,單萱都敢保證,她是絕對不會忘記他,所以聽到亡垠這麼陰陽怪氣地說話,也有一點置氣,“忘了,我要是忘了還大半夜的來這裏,還來得那麼早,等這麼長時間?”
好吧!亡垠本就不喜歡看見單萱生氣,見狀,隻好放軟了語調,“我這不是有點事耽誤了嗎?怎麼你來很久啦?”
其實亡垠早在亥時之前就已經到了,來的時候單萱剛好收起桃木劍,又見她拿出兩把好劍擦拭,亡垠見那兩把劍有點意思,便躲在暗處看了看,沒想到這一看就過了約定時辰,又想趁機會看看單萱會為了他等到什麼時候,這才拖到了現在。
單萱也不理會亡垠,盤腿坐在草地上。
亡垠今天過來其實另有要事,無意間看見單萱,便留了一張紙條,沒想到就那麼點功夫,差點被玄文淵發現,看來他真是一點都沒有退步嘛!亡垠盤腿坐在單萱的對麵,長歎一口氣,作出哀怨狀,“唉,某人真是一點都不想我,虧我還特意跑來見她!”
單萱聽亡垠這幽怨的語氣,差點沒忍住笑出來,怒氣也就煙消雲散了。
亡垠見單萱不回話,又仔細看了看,這麼長時間不見,她一點變化都沒有,“對了,你拜文淵為師後,他有沒有教你什麼?”
要說教肯定多少也教了一些,但不係統全麵,單萱低聲道:“他隻是讓我看很多書!”
亡垠卻了然地點了點頭,“他這麼做是對的,你要先自己理解,這樣他以後再跟你講解的時候,你更容易融會貫通...”
單萱也知道文淵真人這樣做,或許是他的道理,但因為文淵真人總是一副酒氣熏天的樣子,有時候也不禁想到會不會是文淵真人並沒有用心教她,此時聽亡垠這麼說,終於停止了搖擺。
她要相信,將兩個愛徒的佩劍贈送給他的文淵真人,對於她,還是寄予了某些期望的。
“我剛剛看你練劍!”亡垠繼續說道:“已經學得很好了!”
這裏的‘好’,並不是指招式好或者有多厲害,而是指單萱練劍時的氣勢,她已能心隨劍走,以心禦劍了。
單萱聞言很開心,因為很少聽人誇她。之前跟玉濃練劍,玉濃雖說劍術不好,但那隻是相對於和她同樣學了二十多年的人而言,對於初入門的單萱,從來就隻有倍受打擊的份。
更別提董捷爾了,董捷爾本就比她更有天分,又有永生督促,再加上凶悍好鬥,劍術已是突飛猛進,哪裏像她,還在反反複複練習入門劍法。“你的劍法好嗎?我師父跟你,誰比較厲害?”
“我不慣用劍,劍術隻能是一般般!”亡垠四處搜刮靈芝妙藥,如今法術已然恢複至七成,可就算是他全盛時期,也沒人能說得準,他和文淵真人究竟誰更厲害一點,畢竟從來也沒有較量過,連見都沒見過幾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