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下床,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來人正是玉濃,穿著一件小袖高腰長裙。
單萱下意識將被子拉過來蓋住自己,因為她剛剛好像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
玉濃卻立刻反手關了房門,“放心吧!他在門口呢!沒進來。”
這個‘他’當然是指董捷爾,單萱見玉濃已經關上房門,也就放下了被子,揉著眼睛道:“玉濃姐姐,現在什麼時辰了?”
“辰時二刻鍾吧!”
“哦!”約定的時間其實還有一個時辰才到,單萱得知她沒有遲到,慢慢悠悠地開始穿衣服。可明明約好在無極殿門口見的,他們怎麼會來這裏找她?“你們怎麼來這裏了?”
“我昨天下午和師父練劍的時候,師父說小師叔祖要去嶗山,我反正和董捷爾都起床了,就想早點過來找你,我們也能早去早回嘛!”
看來這兩人都特別著急下山啊!隻是單萱想起文淵真人讓她別下山的事情。
玉濃來天倉山這麼久,進長樂殿的次數統共就那麼一兩次,現在再來看,雖然比印象中好了一些,但相較其他殿、閣,這裏還真是空蕩寂寥啊!單萱房間裏的擺設也很簡單,床、書、桌椅,再沒有別的東西。“你昨天晚上一個人留在長樂殿,有沒有覺得害怕啊?”
“沒有,挺好的…”
也就四五句話的功夫,單萱穿好衣服就出來了,頭發沒梳,臉也沒有洗。
出來時,董捷爾正在附近晃悠,見兩人出來,走過來指著單萱道:“你就這樣下山啊!”
玉濃也不解,單萱是跟她說話,說著說著就打開了房門。
“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單萱看著兩人,認真說道:“我師父昨天去嶗山,臨走前讓我在他沒回來之前不要下山…”
單萱話還沒有說完,董捷爾哀嚎道:“啊?那通行令呢!”
“通行令還在我這裏!”單萱說完就將通行令拿了出來,遞了出來。“請你們一定要去看看半夏的病情,實在嚴重的話,就請個大夫。也替我跟他們說一句抱歉!”
董捷爾鬆了口氣,單萱的模樣太嚴肅了,他還以為下山要泡湯了呢!接過通行令,董捷爾道:“通行令給我就行了,這事交給我們,你就別下山了!”
玉濃卻說:“跟我們一起下山吧!小師叔祖又不在,不會知道的。”
“我答應我師父的事情,不好違背啊!他差點就收回了通行令!要是知道我答應他不下山,轉個身就跟你們又下山了,以後通行令肯定更不給我了。”單萱為難道。
玉濃是覺得跟董捷爾兩個人下山,沒有三個人一起玩熱鬧,但若以後都沒有通行令用,這次還是算了吧!
送走玉濃和董捷爾,單萱收拾好自己,整理房間,把從董捷爾那裏借來的兩件男裝洗好,又簡單四處打掃了一番。等忙完這些,才發現長樂殿隻有她一個人,更顯空曠了,甚至能聽見腳步聲的回音。
和平時一樣,看看書,練練劍,累了就休息。
等時間差不多了,就去玉濃寢室那邊轉了轉,玉濃和董捷爾都沒有回來。
在門口轉悠了幾圈,單萱幹脆進到玉濃房間裏麵去等,玉濃的房間還是她離開以前的樣子。
還記得搬去長樂殿之前,玉濃問她,她睡過的床鋪要不要收起來,單萱說沒人睡挺占空地方的,就收起來吧!玉濃卻說,房間這麼多空地方,還擔心一張床鋪占空間,就這麼放著吧!
於是那張和玉濃的床對腳放置的、她睡過的床鋪仍在原地,就連被褥都沒有動。
單萱躺在床上,還是很懷戀這裏的。可能因為還在嗜睡的年齡,又或者沒休息好,單萱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睡一直等到外麵有人敲門,“玉濃,怎麼在睡覺啊?要去練劍了!”
竟是覓雲,單萱清醒過來,發現外麵天色微黑,房間裏也很暗。
覓雲剛準備再次敲門,門就被單萱從裏麵打開了。覓雲看到開門的人不是玉濃,反而是單萱,十分驚訝。
可不等他反應,單萱急急問道:“玉濃還沒有回來嗎?”
覓雲一聽,皺緊了眉頭,“她去哪裏了?”
大多時候,覓雲和玉濃都是下午練劍,特別情況耽誤了就往後推。覓雲昨天跟玉濃說好了申時三刻,他等了半天,不見人來,這才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