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玉濃說完想了想,又反問了一句,“不過文淵真人真的變化很大,不知道他跟我師父站在一起,誰更有氣度一點?”
單萱和董捷爾都知道,覓雲在玉濃心中的地位是無人可以撼動的,她這麼問多半是想別人附和她,兩人偏偏調.笑著都不讓玉濃如意。
玉濃自然不滿意,反反複複地問,最後董捷爾突然來了一句,‘想想可能還是永生最有氣度,因為年輕,前途無限啊!’
結果三人竟然就這個問題,吵吵鬧鬧了半天。
“好了好了…”最後還是董捷爾抽身出來,打斷了這段毫無意義的對話,不然還真不知道要吵到什麼時候。“還是想想怎麼布置這裏吧!接下來,需要幹什麼?”
玉濃長年待在天倉山,見到的風景格局都差不多,也分不清好壞,“那要看單萱了,你想弄成什麼樣的?”
先前的幾棵樹,都是看著位置差不多就種下了,現在已經開始了,再不定下方向,到後麵就都亂套了。
“嗯,我除了想在長樂殿種一個桃花林出來,還想修一個小型的湖出來,種些荷花養些魚,其他也沒什麼要求了!”
“可以啊!等會兒再去找些桃樹,移植過來不就行了!不過,湖什麼的不好弄吧!大工程啊!你得問問你師父。”
單萱點頭同意,突然想到栽樹都是有風水講究的,何況挖一個人工湖出來,她實在不該自作主張。
董捷爾先前沒畫的布局圖,在兩人的注視下,不到一刻鍾就畫好了。
又都說了各自的想法,等到下午,玉濃要回去練劍,董捷爾也不好不去永生那裏露麵,兩人便一起離開了長樂殿。
單萱安靜下來,對著董捷爾畫出來的新長樂殿,心裏滿懷期待。
想著天快黑了,師父很快就要回來了,便又趕緊打坐運氣,心裏仍不停地盤算著,可還有什麼事情忘記了。
這麼一番回想,頓時就想起了潭邊的那隻綠孔雀。
隻是跟他也沒有一個可以來往的信號,就算去了潭邊,他也未必還在那裏。
這麼想著,單萱卻還是決定去潭邊看一看,或許可以再留一份書信,畢竟之前是她爽約在先啊!
前腳剛準備出長樂殿,長樂殿就引來了一位貴客,竟是司琴長老簫妙歌。
“你師父呢?”司琴長老自然不意外在這裏見到單萱。
單萱見是司琴長老,落落大方地行禮道:“拜見司琴長老,我師父說他去無極殿,還沒有回來!”
“我剛從無極殿過來,他不在無極殿!”簫妙歌說完,見單萱並不反應,又重複了一句,“我說他不在無極殿!”
“那…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他下山了?”
“我不知道!”雖說文淵真人手裏的通行令在單萱手上,但是文淵真人若要下山,還真是無論什麼理由,一句話就能走。
“你怎麼當人徒弟的,連師父的去向也不知道?”簫妙歌語氣並不嚴厲,甚至有點嗔怪的意思,在單萱聽來,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這個,他走的時候也沒交代您會來找他,不如等他回來,我立刻轉告他。”
司琴長老難得十幾年未來過這長樂殿,今日過來竟還碰了個軟釘子,難免心情不好。
畢竟此時站在她麵前跟她說話的人,是單萱啊!
當初好心好意準備收她為徒,結果卻被拒絕的事情,她可沒忘記。
“是有什麼急事嗎?”單萱怯怯地問道。
簫妙歌見單萱一臉關切的模樣,實在不好在長樂殿門口給單萱臉色看,隻又問了一句:“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上午…不到午時!”
簫妙歌不再多說什麼,就直接離開了。
弄得單萱一頭霧水,本打算去潭邊溜溜,也改成了四處找師父,結果從外麵一圈找下來沒看見人,回長樂殿後,師父已經自己回來了。
單萱趕緊跟文淵真人說,司琴長老來找過他。
文淵真人原先待在藏書閣,也是想不明白簫妙歌怎麼突然來了,又一想,今天好像是司琴長老的生辰,趕緊讓單萱也準備準備,隨他一起去給司琴長老祝壽。
單萱想著司琴長老並不友善,不太想去,就說今天勞累了,打算早點休息。
文淵真人自然也不好多做勉強,獨自一個人去了。
不料後來,單萱此次沒有出席的生辰宴會,竟成為了別人口中‘目無尊長’的最佳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