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管了!我們走吧!”董捷爾道。
單萱沒有看到那兩個孩子,總覺得有心願未了似的,“這就走了?不去找他們嗎?”
“有什麼好找的,這一看就是他們自己走的。”董捷爾率先出了院子,盡管他跟玉濃一起,為這三個孩子忙前忙後這麼長時間,但對於初年和寶庭的不告而別,連一句怨言都沒有。
單萱見董捷爾出去了,隻好將目光投到玉濃的身上,玉濃不過低頭想了一會兒,便對單萱輕聲道:“走吧!”
如此,單萱也隻好跟上他們。
畢竟對於發生在這三個孩子身上的事情,單萱並不算參與過。
去了鬧市,沿街店肆林立,商品鱗次櫛比。
沒過一會兒,三人活躍開來,吃飽喝足,還買了一大堆需要的、不需要的貨物,將半夏的事情拋之腦後。
臨回去之前,單萱想起衣服的事情,還真去成衣店為文淵真人買了件衣服。
其實天倉山全派上下,什麼身份穿什麼顏色、什麼場合穿什麼樣式的衣服,一直都有明確的規定。
既是小賣鋪買來的衣服,自然不可能符合天倉山的要求。
玉濃和董捷爾都勸單萱不必買,因為文淵真人不可能穿,但是單萱笑著說,等以後跟師父一起下山曆練的時候,師父就可以穿了。
她的神情是向往的,充滿期待的,玉濃和董捷爾也就不好再有阻攔了。
結賬的時候,董捷爾突然來了一句,‘對了,你倆也買兩身常服吧!方便掩人耳目,等以後我們法力變厲害了,還可以去得遠一些,就不用總在這山腳下轉悠了!’
玉濃和單萱自然不反對,反正女子是永遠不會嫌棄衣服多的。
選著選著,董捷爾就開始鼓動兩人買男子衣服,問他原因,他支支吾吾地說,他一個男人帶著兩個女子在街上晃來晃去,會引起別人的好奇,這樣可以避免麻煩,免得有不開眼的人上來找死。
男女之防不可能形同虛設,董捷爾帶著兩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一起出現在人堆裏,確實挺吸引人注目的。
單萱突然來了一句,“那你穿成跟我們一樣的不就行了嗎?這樣就不會很突兀了呀!”
董捷爾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直接給了單萱一巴掌,聲音很響地打在了單萱的背心。
“好痛!你打我幹什麼?”單萱滿臉委屈。
玉濃看這兩人誇張的動作和表情,哈哈大笑,“對的,董捷爾你可以穿女人衣服,三個女人走在一起,就不會引人注意了。”
董捷爾冷哼一聲,他穿女裝,那豈不是全街的人,都盯著他這朵大奇葩看了嘛!“夠了,你們兩個,要是以後遇到人販子拐賣你們,我是絕對不會救你們的!”
比起覓雲隻會等在門口,董捷爾恨不得從頭評論到腳,給兩人拿意見。在兩人表示喜歡的意思之後,董捷爾也不論他喜歡還是不喜歡,大手一揮,全都買回去。
然後主動拎包裹,因為他本人貪吃小攤零食,在兩人口渴了或肚子餓了,還能主動送上食物和水。當然,對於單萱和玉濃,隻存在口渴的可能,是不可能會覺得肚子餓的。
單萱越發覺得董捷爾是個正義、品行不錯的人,除了不會說話以外,基本就沒什麼可以拿出來說道的缺點了。真是搞不懂,玉濃之前為什麼會不喜歡他。
滿載而歸,三人分手,單萱回到長樂殿的時候,文淵真人還沒有回來。
她這段時間忙得很,也沒怎麼去過藏書閣或無極殿了,可為了找師父特意出去溜一圈又太小題大作了,便手寫了一封書信,去了潭邊。
雖然直到今天還是不能確定,文淵真人就是娘親口中所說的‘玄道長’,也搞不清‘玄道長’跟她娘、跟她又是什麼樣的關係。
但單萱認定了這個師父,想要親近他,剩下的,相信時間可以揭開一切。
找了幾個地方,終於找到一個大石子下麵,將信壓好,又擔心石子會不會壓得太嚴實,不容易被看到,又想重選一處。
可小瀑布如水簾懸掛,這一塊也就這麼大點的地方,單萱想著幹脆學上次那樣,解開發帶便將信封綁在了柳樹的樹幹上麵。
做好這一切,剛準備離開,回頭就看見了亡垠靜靜地站在不遠處。
“咦?”這一塊一向很安靜,再加上單萱如今今非昔比,竟然還是沒能察覺到背後有人,不由得驚呼道,“你怎麼現在就來了?也不出聲?”
亡垠這才動腳走過來,看了看柳樹上,用天藍色發帶綁著的信封,想起上次收到的信,也就明白了過來。“你不也現在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