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萱吼完,更覺得她跟亡垠無話可說了,腳下加快速度,想甩開亡垠。
可單萱再快,也沒有全盛狀態的亡垠快啊!亡垠優哉遊哉地跟在單萱的身後,令單萱心煩意亂。
“你別跟著我了,我回去找我師父的,他要是看見了你,沒你好果子吃的。”
亡垠雖然才剛到太白山不久,但單萱和文淵真人在這裏遭遇的一切,都有手下彙報給他,自然什麼都沒有落下,“你不說我還忘記問了,你師父怎麼突然間變弱了很多!”
這也是單萱十分在意的,可從亡垠嘴裏說出口,總覺得他好像不懷好意似的,“幹你何事?”
“你怎麼這樣?我好好跟你說話,你這麼怒氣衝衝的做什麼?”
“你管我怒氣衝衝的幹嘛!看我不爽,離我遠點。”單萱又是怒吼,腳下速度不減,恨不得飛起來逃離這裏。
亡垠終於頓住了腳步,“你師父中了雪女的寒毒掌,用不了三天就會變成冰塊,全身冰凍而死,這樣你也沒空理會我麼?”
單萱雖然恨不得堵住耳朵,不想聽見亡垠說話,但事關文淵真人的生命安危,單萱當即就停下了腳步,迅速回過頭來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我說我有辦法令你師父痊愈,你過來,我告訴你!”
不管怎麼說,亡垠好歹也是妖王,總得有過人之處,才能勝任一族之長。單萱本就擔憂文淵真人的身體,這時候有亡垠主動提出要幫她,她哪裏還會矜持,三兩步走到亡垠的麵前,焦急問道:“真有那麼嚴重?你有什麼辦法?”
一提到文淵真人,單萱怒容不見,果然連語氣都軟下來了幾分,喜怒形於色的人,至少沒有那麼多的城府和心機。
亡垠覺得好笑,捏人短處就是這種百發百中的快感。
“先叫聲順耳的我聽聽!”亡垠慢條斯理地說道,甚至還裝模作樣地玩著指甲,存心要急死單萱。
單萱心裏的火氣,恨不得從眼睛裏噴射出來燒死亡垠算了,磨蹭了半晌,最後還是乖乖喊了一聲,“哥哥!”
“嗯!乖!”亡垠心滿意足了,好心情地伸手摸了摸單萱的頭發,心裏想著:長高了這麼多,不過這樣的身高,也不妨礙。
單萱低著頭,一動不動。
“你應該知道的吧!如果被什麼毒物咬了的話,那毒物附近大多都會有解藥,或者毒物本身就是解藥,解藥和毒藥往往是應運而生的。”
單萱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你的意思是,我得去找雪女,才能救我師父。”
“正是!”亡垠點頭認同。
得到這個答案,單萱掉頭就走,亡垠愣了一下,“你去哪兒啊?”
“繼續去找雪女啊!”單萱現在也沒心情跟亡垠鬥嘴,就是已經找了這麼久了,到底哪裏才能找到雪女呢?
“你知道雪女在哪裏嗎?”亡垠拉住單萱,“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吧!我幫你找到雪女,你借魔劍給我玩兩天。”
單萱跟魔劍締結血契,劍在人在,劍亡人亡,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拿出來交給別人呢!但此時在文淵真人的生死麵前,單萱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想。
“可以!”單萱說完,魔劍已經出現在手上,當即就要遞給亡垠。
亡垠看著魔劍劍身上麵纏繞的更加濃鬱的紅色仙氣,知道單萱如今的實力已不是過去能相比了,“不急,等我帶你找到雪女再說。”
魔劍若不是單萱心甘情願交給亡垠的,亡垠也沒辦法仔細查看,但單萱此時的心思不在此事上麵,顯然還不是時候,倒不如好人做到底,先幫單萱治好她師父再說。
這對單萱而言,一點也不重要,複又收起魔劍,“那走吧!”
走就走,亡垠施法,不過片刻工夫,一處寬敞的空地處,龐大的冰雪宮殿就豎立在懸崖邊上。
“她說不定已經死了!”單萱看著大氣磅礴的冰雪宮殿,這才自言自語地說道。
“放心吧!你師父死不了,雪女肯定也死不了!”亡垠的本意是,雪女跟文淵真人同樣為仙人,就算雪女的修為道行沒有文淵真人厲害,也不是那麼輕易能死的。
奈何單萱就是不喜歡聽見別人說她師父的不吉利話,當即拉下臉,橫了亡垠一眼。
亡垠當真是無可奈何,自己好歹也算半個師父,結果單萱就認文淵真人那麼一個師父,對自己這麼冷言冷語。
“唉!”長歎一聲,就算單萱這麼不客氣,受慣了被追捧的亡垠,到了單萱這裏,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變得沒有脾氣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