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老婆子也活夠了,可不怕你們,你也太欺人太甚了,這麼欺負好人...”老婦的話還沒說完,被她打到的那人抓著木棍一拉一推,老婦沒抓住木棍,摔倒在地上。
老婦年紀大了,這麼摔在地上,竟就開始急喘起來。
“娘...”胖掌櫃雖然還不能動彈,但眼睛卻看得清楚,另外阿牛、陳五等人,也全都立即衝到了老婦的身邊。
阿牛抱起老婦,“娘,你哪兒不舒服...”
其他人見狀,自然是氣憤地質問傷人者:“這麼老的人你都能下得去手!”
“是她先打我的!”那人畢竟是修仙者,即使天水客棧的人全都與他為敵,他也是穩勝。
一方情緒激動起來,另一方就很難冷靜,很快便吵了起來。
“她又沒把你打得怎麼樣?有你下手重嗎...”
“難道我就必須乖乖站著任她打...”
雙方各執一詞,那根被作為凶器的木棍扔到了地上,被人踢了好幾腳,嶗山弟子這邊,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去。
老婦見場麵混亂,越發喘不過來氣,有點翻白眼了,阿牛急得不行,“仙人,仙人,你快看看,我娘這是怎麼了...”
人命關天,單萱趕緊過去,奈何吵鬧的那幾人隻顧推搡沒有讓開位置,單萱往左走有人擋著,往右走也被人擋著,根本就不能避開他們。
“你們給我讓開,我娘要是出了什麼事,老子宰了你們...”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拿起柴刀還是菜刀的就開始砍人,又被嶗山弟子用劍擋開了,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音很尖銳。
“你們這些刁民...”
如此,爭吵變成了肢體衝突,終於鬧得越發不可收拾。
可這幾個小客棧的夥計,又怎麼可能是常年操練的嶗山弟子的對手呢?三兩下就被收拾了,“我跟你們拚了...”阿牛說著,輕輕將老婦放下,也加入了戰局。
單萱無法,隻能禦風越過那些人,這才終於到了老婦的身邊,可老婦已經昏倒在地,沒有了動靜,一探心脈,竟是回天乏術了。
就這麼一推一搡,一爭一吵,不過幾瞬時間,一個本來還很健朗的老太婆就這麼死了。
看著被嶗山弟子揍得很慘的天水客棧的人,以及還不能動彈的掌櫃,單萱禁不住在想,或許還會有人不小心被失手誤傷,嚴重的話就跟婆婆一樣,一命嗚呼,畢竟嶗山弟子雖不敢貿然殺生,但也不可能輕易服軟。
“娘死了,娘死了...”有人喊了一聲,天水客棧的人全都看了過來,看見單萱並不動作,大概也都猜到了。
“啊——”天水客棧的人開始鬼哭狼嚎,一個個奮起而上,滿血複活,恨不得使出下輩子的力量,連牙齒都用上了,但嶗山弟子還是占據優勢,即使他們被纏打得很狼狽,但更慘的是這些什麼都不會的無辜凡人。
耳邊肌肉碰撞,甚至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音,十分清晰,單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扔了一個火球過去,嚇退了很多人,嶗山弟子看著突然出現又最終在半空中消散的火球,皆是一愣。
畢竟這個火球不僅打到了嶗山的人,也同時打到了天水客棧的人,可卻沒有一個人受傷,似乎隻是虛晃一招。
因為這個火球的出現,打鬧被暫時中止了,但單萱出手也是不爭的事實。
梁博見起了爭端後,就一直站在亡垠的身邊,以防亡垠趁亂逃走,可此時見到單萱出手了,才不得不走上前來,“你在幹什麼?”
說到底,他並不是因為他嶗山弟子在這裏欺負無辜才出麵,而是因為單萱出手了,他恐防有變才出麵解決而已。
“不幹什麼?亡垠你帶走,那個人得留下。”單萱伸手一指,手指的那人正是害得老婦摔倒的人。
那人被單萱這麼看著,又看到天水客棧的人一個個鼻青臉腫,怒瞪著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樣子,愣是往後退了半步。
亡垠倒是並無表情變化,即使單萱說‘亡垠你帶走’,即使身邊站滿了嶗山的人,他也像是眾星捧月一樣的悠然閑適,隻是因為身高關係,總被人擋住了視線,讓他有點不爽。
梁博一聽單萱說這話,輕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他帶了這麼多嶗山弟子,單萱一個入門不算久的人,能有多大的本事從他手裏要人啊!
“他殺了婆婆。”
“屬無心之失!”梁博接話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