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掌門仁聖宣布隔天要對單萱進行判決,覓雲和永生去給各個長老傳話,旁敲側擊也沒打探到判決的結果到底是什麼。
長樂殿那邊閉門謝客,單萱在挽仙閣也不許去看望了。
結果同樣是當天下午,梁博率領一眾嶗山弟子來了。
一看到這陣仗,覓雲和永生更是為單萱擔憂了,可卻無能為力,若文淵真人什麼都不做的話,僅憑他們這些小一輩的,就更是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第二天,挽仙閣弟子去帶單萱出來的時候,單萱精神氣上佳,麵帶微笑,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
由司察長老帶著去了無極殿,去了那裏才發現無極殿已經站滿了人。
對於單萱的事情,看來最終是選擇公開審理啊!
單萱落落大方地一一見禮,包括嶗山掌門梁博在內,沒一個落下的。
她出了挽仙閣,渾身都輕鬆多了,這三日又休息地很好,因此麵色紅潤的,還以為她是去挽仙閣做客去了,而不是受罰。
梁博看了,不禁嗤笑了一聲,還以為勞他過來是要看好戲了,卻原來不過是做做樣子啊!始終是自己人包庇自己人。
“單萱,你是否承認,你在太白山時,趁你師父文淵真人受傷之際,跟妖王見麵並一起出現在天水城的天水客棧?”
這次卻不是掌門問話,而是司刑長老侯冷昂主持整場審理的進度。並且司刑長老手裏還拿了小本子和筆,用來做筆錄。
單萱回來時便毫無隱瞞地說了個清清楚楚,現在再問一遍,也隻是為了以防有所疏漏。
“是!”並沒有要求單萱跪下,單萱幹脆就一直站著,反正剛剛見禮的時候也沒跪,現在還跪什麼。
得到單萱肯定的回答,司刑長老便動手將結果記在本子上。記完後,又問道:“妖王出現時,你可有負隅頑抗?”
“沒有負隅頑抗,本來是不想搭理他的,但是他說師父中了雪女的寒毒掌,三天內會死,所以我就想去找雪女,小...妖王那時候也要找雪女,就跟我一起去了。”
“他找雪女?”
“是的,好像是他想拉攏雪女投靠妖族。”
司刑長老點了點頭,對於單萱這個解釋,應該是有所耳聞,因此並不覺得突兀,“然後呢?”
“然後我們一起去找雪女,雪女讓妖王留下來,用他換了寒毒掌的解藥給我,我拿了解藥就離開了,回去找師父。不過後來又回去看了看,就看到妖王法力耗損過度的樣子,他讓我送他回妖界,我就送了。”
“他威脅你了?”
“沒有,我隻是覺得不能恩將仇報,他是因為替雪女療傷才消耗了很多法力,雪女又是我刺傷的...”話越說越小聲,單萱偷偷瞄了瞄文淵真人,文淵真人端坐在掌門旁邊,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
司刑長老停下記錄的筆,“雪女為什麼讓妖王留下來,給了你解藥讓你離開?而你又為什麼還要回去看一看?你可知道,妖王是出於何種目的幫助你的?”
單萱哪知道這個啊!雪女非讓他們兩個人留下一個,她就選亡垠留下了!不就這麼簡單麼?“雪女本來應該是想讓我留下的...我不太清楚,可能因為雪女的性格比較怪,她不太好相處。我回去是因為...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回去看看。”
單萱想起先前覓雲和永生叮囑她的話,幹脆胡亂回道。至於亡垠出於何種目的幫助單萱,正如一開始,他出於何種目的接近單萱一樣,單萱自己也是一團迷霧。
接下來,司刑長老話鋒一轉,開始說天水客棧的事情了。“你送妖王回妖界的過程中,在天水客棧住了一宿?”
“是的!”
“需要住宿嗎?你一個仙門中人,跟妖王在一起,沒有覺得不自在嗎?”
單萱舔了舔嘴唇,其實跟亡垠在一起的時候,壓根不覺得他是妖王,也一直都知道他是妖,感覺和以前不知道他是妖王的時候,沒什麼不同的。“本來是不需要住宿的,但是中途休息了一會兒,就遇到了天水客棧的陳五出來拉客,他把我們引了過去。”
“你說天水客棧的人是為劫財,被識穿後,妖王卻並未殺他們,他不殺的原因是什麼?”
單萱想了想,“天水客棧的人都不是大奸大惡之徒!”
言下之意是,不殺還需要原因嗎?
也是因為在這些修煉多年的天倉山高層的眼中,單萱是一個剛出茅廬的小屁孩,言行舉止確實幼稚了點,但本心是好的,因此,暫時還未有人出來打斷司刑長老和單萱之間的一問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