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步,梁博哪裏還待得下去,對身後的人使了一個臉色,就抬手隨意行了個禮,“看來是我嶗山這次多事了,告辭!”
“哎,慢著!”司刑長老既然花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此時也終於將脈絡全都整理清楚了,豈能就這麼放梁博離開啊!
“俗話說,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嶗山那位殺人凶手若不去天水城自己請罪的話,我天倉山是要聯名各仙家去你嶗山要人的。”司刑長老說到各仙家的時候,雙手對著空中虛禮一下,氣勢不怒自威。
梁博真是所有的臉都在今天給丟盡了,不辭辛苦的過來聽人說教,喉嚨裏發出了一個模糊的音節,就打算掉頭離開。
他想離開,也要問問阿牛同不同意啊!阿牛衝過去就攔在了梁博的麵前,“你不許走,我要你去給我們掌櫃道歉,去我娘墳前磕頭認錯。”
阿牛這時候已經沒喊打喊殺了,梁博卻還是十分不悅,“讓開!”
這要是孤軍奮戰,阿牛被這麼一聲嗬斥,估計腿都軟了,但此時身後有單萱還有天倉山一眾,尤其說話的那個人,看上去就是要為他討個公道的樣子。所以阿牛一點不怕,把脊梁挺得筆直筆直的。
“梁掌門回去,一定要記得留殺人凶手一口氣,免得交不出來人,被我們誤會是您徇私枉法!”司刑長老站在梁博的身後,悠悠然說道,又對阿牛道:“黃阿牛,這裏是天倉山,休得放肆。”
司刑長老本就不苟言笑,此時一聲斷喝,還真有點嚇到阿牛了,阿牛訥訥地讓開了位置。
梁博也無心多說什麼了,當即拂袖而去。可惜了他來的時候神采飛揚,走得時候灰頭土臉。
嶗山的人一走,司刑長老就使喚人將阿牛送回天水城,至於會不會有錢財方麵的補貼,就看他們記不記得給了。畢竟對於他們而言,錢財是看得很淡的,大多時候都不會特意拿出來說道。
單萱回天倉山之前,沒有去天水客棧看一眼,實在是大意,完全不記得了。亡垠那家夥竟然也不告訴她!
“單萱!”司刑長老一合小本子,手中的紙筆便同時消失不見了,“你既然已經承認你跟妖王私下見麵的事情,現在便宣布對你的處罰!”
“是!”單萱老老實實地應道。
說到底她還是犯了門規啊!而且還從初犯變成了慣犯!
“現罰你在無極殿前,承受魂鞭鞭撻三下,你可有異議!”其實這個懲罰的結果,並不是司刑長老一人判定的,他在這裏不過是宣讀一下結果而已。
但聽在文淵真人的耳裏,還是忍不住心一顫。
既然單萱並不會因為變成紅發模樣,就喪失了理智,也就說明攻擊他的人,十有八.九不是單萱,那麼就是有人陷害她的。能在他麵前做這些掩人耳目的事情,天下之大卻屈指可數。
如果是妖王,那麼單萱到底被欺騙利用了多久?
何況單萱的本意是為救他性命啊!
虧得那時候,自己還以為單萱已經長大了,卻不知道原來她那時候,遭遇到了那麼多的事情!
雖然隻罰三下,但那是魂鞭啊!抽打在靈魂上的鞭子。不會有任何外傷,卻能令人痛不欲生。三下,足以讓一個像覓雲那樣修為的男子漢痛哭流涕。
司琴長老聽到這裏,就先回去了。
其他人則全都移步到大殿外麵。
刑具已經擺好,數百天倉山弟子觀刑,僅僅羞恥心這一點,也讓人一頓不好受了。
司刑長老卻處罰過無數的弟子,有比這殘忍血腥百倍的,他都從來是麵不改色,所以當他將魂鞭握在手裏的時候,甚至甩動了兩下,試了試手感。
魂鞭是一截截白色的骨頭連接而成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骨頭,每一截隻有拇指骨節大小。是處罰犯錯的仙人最好的刑具,不損傷修為,也不傷害肉體,卻能讓人痛到骨髓。
因此幾乎人人談之色變,單萱平時並不會研究這些陰狠的武器,沒想到一接觸,就是這東西要往她身上招呼的時候了。
任由司刑長老的弟子將單萱的雙手束縛在懸空的鐵鏈上麵,單萱背對著司刑長老,但看不見反而更添恐懼。
“我來施刑吧!”文淵真人開口說道,話落人已經到了司刑長老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