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仁聖同樣小聲地回了一句,盡管再小的聲音,都躲不過眾人的耳朵,但兩人說完這兩句話,默契般的再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掌門仁聖大聲地對著眾人說道:“布置好了外圍巡守,誰願意去妖界查探?”
因著掌門仁聖的這一提問,剛剛思緒還在單萱身上的人,瞬間又回到了這緊張的討論氛圍當中。
天倉山和妖界的大戰持續了整整兩天兩夜,到第三天子夜,妖族突然就全部撤退了,一個也沒有剩下。
雖然一開始,天倉山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越到後來,天倉山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可那也遠遠沒到令妖族主動撤離的程度。
所以對於妖王突然下令撤退,天倉山事後又商量了一整天,也仍是毫無頭緒。
之後,單萱就突然出現了,莫名其妙地襲擊了覓雲,又很快逃了。
雖然暫且還不清楚,單萱襲擊覓雲的事情,到底是個人恩怨,還是妖族的另一個計謀,但直到現在,天倉山的防守已經做得滴水不漏,是攻是守都沒有任何問題了,妖族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二十一真龍陣尚且還在,天倉山就不能鬆口氣,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所以弄清楚妖族此時的動態是非常有必要的。
沒有人押解,單萱像個沒事人一樣地踱步去了無情閣。
弟子們忙於安葬死去的師兄弟,以及休整被妖族破壞的建築,盡管看見了單萱,眼神中還是有一絲好奇。
其實理論上來說,覓雲在天倉山還是很有威望的,如果這些人確切看到是‘單萱’攻擊了覓雲,應該不缺為覓雲出頭的人。
但事實上,他們也隻是多看了單萱幾眼,並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包括目光也多為冷靜漠然,其次就是略帶好奇的,總之就是不包含任何的惡意。
或許是誰跟他們說了,單萱是因為體內的那縷魔魂,才會做出傷害覓雲的事情的吧!
想到這個,單萱苦笑了一聲,她此時與眾不同的模樣,再加上體內確實有魔魂存在的事實,這個解釋,大概會有很多人都很容易接受的吧!
無情閣,司刑長老像是特意等候單萱一樣,單萱一出現就安頓她住進了一間十分特別的房間,或者也可以說是牢房。
特別的金屬房門,沒有窗戶,關了門密不透風,房間裏非常寬敞,生活所需的用品一應俱全,甚至還有放得滿滿的兩大書架的書籍。
單萱有一瞬間,差點以為她要在這裏常住了。
司刑長老引單萱進了房間,意外地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我聽說,忘仇平時跟你相處得還不錯!”
不是問句,是十分肯定的語氣。
忘仇一個人為天倉山守山門將近十年,因為平日沒有修行任務,逐漸和其他弟子變得無話可說。
單萱也同樣因為平時少與人來往,進出天倉山都對忘仇禮貌回應,兩人倒有點君子之交的意思。
因此司刑長老一問弟子,忘仇平日跟誰來往地比較頻繁,有人理所當然地回他道,是單萱。
單萱想起司刑長老先前跟忘仇的兵戎相見,也知道司刑長老這麼問,肯定是心裏有些疑問想要問她,可單萱卻自認為她跟忘仇並不算熟悉。
“沒有還不錯,一般…般吧!”
司刑長老像是並沒有聽到單萱語氣中的回絕,而是又問了一句,“他過得不好嗎?”
如果連師父都不知道自己的徒弟過得好不好,她這個連自己那麼點破事都擺不平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並沒有等到單萱的回答,司刑長老卻也沒覺得失望,單萱原本還擔心她給不出令司刑長老滿意的回答,司刑長老會勃然大怒,可司刑長老卻不過是調頭直接出去了。
司刑長老離開前帶上了房門,好在房間裏點燃了蠟燭,不然恐怕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覓雲怎麼樣了?單萱無力得回想這段時間的事情,漸漸有些乏了,法力和體力的消耗早已經令她身心疲憊。
這一覺睡得極其安穩綿長,單萱覺得她休息地很好。
房間裏找不到鏡子一類的東西,但單萱看到她頭發已經恢複了黑色,也算是心安了一些。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連日夜都不能準確分辨,也沒有一個人進來,或許她已經被遺忘在這裏了吧!
單萱開始盤膝打坐,計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閉上眼睛好好睡覺。
比起在挽仙閣真氣受限、修煉不能的感受,在這裏至少真氣是一點點充溢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