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新任掌門(1 / 3)

儒聖強行將司琴長老拉走了,也不顧及單萱異樣的目光。

然而還沒出無情閣,又被司琴長老給甩開了,“你瘋了,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

“我拉拉扯扯怎麼了,有你現在做的事情過分嗎?”儒聖知道他若開口讓司琴長老跟她走,司琴長預知得到他想跟她說什麼,便肯定不會乖乖跟過來,才想著拉她離開再說。

果然,司琴長老為了不跟他多說話,連拉她都拉不走了。

“過分?你覺得我過分了?”司琴長老揉了揉被儒聖拉過的手腕,他是用了大力氣的,不然也不會半天才掙脫開來。

“難道你不過分嗎?這麼多年來你不僅沒放下,還越來越極端了。”儒聖被司琴長老一副無辜的表情給氣到了,當即大聲怒斥道。

這動靜引得無情閣的人不得不出來看看,恐怕連司刑長老也被驚動了,隻是他沒有露麵而已。

司琴長老明白儒聖說得是什麼,其實她不過是處處為難單萱,對單萱無法做到一視同仁罷了!

儒聖曾親眼看見司琴長老背後偷襲單萱,又在單萱入鎮妖塔取魔劍時,心存惡念,他說司琴長老一句‘極端’,完全有理有據。

司琴長老被儒聖說得麵色陰沉,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她那樣猜測單萱的確不是清心寡欲的修道人該有的念頭,但有錯嗎?

試問妖王對單萱好,無論為名為利還是為情,各種理由都站得住腳,可單萱憑什麼跟妖王混在一起啊?

須知她爺爺是天倉山仁聖玄薄晚,父親是天倉山酒聖玄文淵,她本身又是天倉山門人,衣食無憂,她本該全心全意為天倉山著想,為何要頂著名門弟子的頭銜,還要偷偷跟妖王保持聯係?

這可是會身敗名裂的!

單華是什麼樣的人,天倉山沒人知道,隻怪文淵真人保護得太好了,然而一個深情被辜負的女子,獨自將女兒撫養長大,還願意讓女兒來她形同虛設的父親身邊,繼續有名無份的保持沉默嗎?

那樣會不會太無私奉獻了一些,若真有那麼偉大,那她的女兒為何要姓‘單’呢?何不姓‘玄’算了!

既是姓‘單’,又還來天倉山幹什麼?

難道還是特意來盡孝道的不成?

司琴長老這許多年來,尤其是經曆過魔族的襲擊,對妖、魔都倍感厭惡,她本身法力高強又嫉惡如仇,便以為單萱也應該要那樣,即便真的被妖王威脅,也應該拚死反抗。

可她忽略了單萱的不諳俗事,也忽略了情勢所逼,單萱別無更好的選擇。

此時,司琴長老被儒聖說得也覺得氣惱,此番她不過是送忘情水給單萱而已,又不是做了多惡劣的事情!

修煉之人本就該絕情棄欲,服用忘情水沒有太多的副作用,還能讓其專心修煉,提高修為,就連文淵真人也曾經服用過。

為何到單萱這裏就不能用了?還說她過分?

誰能保證單萱不是為情所困?她在情竇初開的年紀會喜歡上任何人都沒什麼好稀奇的,何況這對單萱難道不是好事?

若不喜歡妖王也就算了,若真喜歡他,一杯忘情水便能了斷了這段孽緣,好歹也是善事一樁吧!

“你跟我過來!”儒聖深知站在這裏繼續吵下去,隻會讓人看笑話,便低聲讓司琴長老跟上他,換一個說話的地方。

躲是躲不掉的,司琴長老又被儒聖說得心有不甘,便幹脆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很久,直走到後山,找了塊沒人的空地,這才繼續談話。

隻是儒聖還未開口,司琴長老憋著一口氣,憤然說道:“我有什麼需要放下的?這麼多年來,我可得到過了什麼?你何必總是懷疑我對文淵有所企圖,就當我為天倉山,這麼做有何不可?”

“你是為文淵,還是為天倉山,隻有你一個人知道,旁人又如何得知!”儒聖隻打開折扇,也不管刺目的陽光是否曬在他的身上,又焦躁地走了兩步,“我相信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不管是為文淵還是為天倉山,可你若枉造殺孽,毀得可是你自己的前程。”

司琴長老轉過身去,不願再看儒聖,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會再殺她了!若要殺她,我送她忘情水做什麼?直接毒藥一瓶不更省事!那隻是我一時衝動,你不要以為你看到了,就可以道貌岸然地指責我什麼,別忘了,你也曾想讓單萱離開天倉山的。”

“我是想讓她離開天倉山,但那是在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之下,你這算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若真喜歡妖王,還敢回來?”儒聖看著司琴長老的背影,隻覺得明明是看著她長大的,怎麼越來越不懂她了?

“她若真那麼坦蕩,我們對她施法就不可能沒有收獲!你不要以為是我冤枉了她行不行?你怎麼知道她一定不會對妖王動心?你又不是女人,又怎麼會明白一個女人喜歡一個人,是可以不計較任何後果的!”

相比司琴長老已然惱怒的語氣,儒聖反而越加冷靜了下來,聽她嘶吼完,隻淡然說道:“怎麼沒有收獲,不是證明魔魂已經被驅逐了嗎?她現在誠心回來認錯,我們何必百般揣測她,何況情啊愛啊真的沒有那麼重要,不是每個人都像你!”

“你...”司琴長老被儒聖的一句‘不是每個人都像你’給堵得氣息不順,差點兩眼一黑。

她知道若是被文淵真人知道她這些之前之後的所為隻怕會有雷霆怒火,卻沒想到就連儒聖也隻幫著單萱說話。

“文淵還說我不可理喻,我看不可理喻的是你們!”好似她都是為了自己才為難單萱一樣!

司琴長老丟下這句話就想憤然離去,然而卻被儒聖眼疾手快地給攔了下來。

“還有,你想不想殺害單萱隻有你自己清楚,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我隻勸你一句,不要為了別人毀了自己!”

儒聖說完轉身就快步離開了,剩下司琴長老近乎全身僵硬地站在那裏,過了兩瞬才反應過來,“君亦謙,你以為你是誰?我是好是歹又與你何幹?誰要聽你的勸告!”

給司琴長老回應的,是儒聖決絕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