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最先喝止住董捷爾的是文淵真人,可等他這句話說出口,董捷爾人已經如同離弦的箭一樣飛出去了,直奔亡垠而來。
董捷爾對戰亡垠,結果是毫無懸念的,可是他卻非要以卵擊石,螳臂當車。
文淵真人沒料到董捷爾會這麼急躁,等他們反應過來,最先攔住董捷爾的,反而是單萱。
單萱一伸手,憑空而現的透明圓球形結界便困住了董捷爾。
董捷爾勇猛無畏的攻擊姿勢徹底被扼殺了,因為一時沒收住力道,撞到結界之上,牙齒都差點給撞得鬆動了。
‘砰砰——’董捷爾使勁捶擊了兩下結界,結果卻發出了如同捶在金屬之上的響亮聲音。
單萱的手掌微微一轉,罩在董捷爾身上的球形結界便往文淵真人的方向回去了。
如果連大戰都能避免的話,為什麼要看著她熟悉的人互相殘殺呢?
單萱希望一切都好,私心還希望所有關心她、愛護她的人,更好。
可最先發出反對聲音的卻是董捷爾本人,沒料到單萱會這麼對他,董捷爾憤怒難當,“單萱,你放開我,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
無人理會董捷爾的叫嚷,隻是亡垠含笑地看著他們,這笑容太過刺眼,連文淵真人都有些情緒波動了。
“單萱,你大爺的...”董捷爾本就是紈絝子弟,雖說他跟玉濃、單萱在一起時,已經收斂很多了,但是流氓習氣卻是根深蒂固的,這時候情急之下,隻恨不得罵娘了。
這在天倉山的禮教之中,自然也是不被允許的,可在這樣的情景之下,卻好似格外的應景。
不是隻有董捷爾一個,覓雲、永生還有玉濃也希望單萱不管有什麼苦衷,等回去再說。
她站在亡垠的麵前,處處維護亡垠的架勢,看得真讓人難受。
“師弟!”儒聖叫了一聲文淵真人,確定引起了文淵真人的注意之後,緊接著儒聖又說道:“你趕緊離開跟各仙門彙合,主持大局吧!別管我了。”
說完,儒聖也攻向了亡垠。
若不是儒聖擅自回頭,他們這一行早就離開這裏了。
可文淵真人用顏卿的預言說服了儒聖,卻不能說服不知情的董捷爾。
看到董捷爾那麼點三腳貓的功夫都能仗著一口義氣勇往無前,就算儒聖知道單萱攔住董捷爾更多的是為董捷爾著想,儒聖也不想憋屈下去了。
隻是先前可能儒聖還會連同單萱一起收拾了,再出手卻明顯更著重攻擊亡垠。
單萱想要阻攔董捷爾是刷刷刷的事情,可想要輕鬆攔住儒聖就沒可能了。又察覺身後的亡垠已然動作了,單萱便躲閃到一邊去了。
隻一兩招,又不算偷襲,亡垠不會出現損傷,儒聖也沒有那麼快地敗下來。
何況單萱不過是不希望無謂地付出血的代價,卻並不是如他們所見的處處維護亡垠。
單萱的這一躲閃,給了亡垠發揮身手的好機會,迎麵而上,本來並不打算傾力一擊的儒聖也使出了全力。
一時間靈力流動、力量碰撞的光芒,將常年不見天日的妖王殿照得如同白晝。
短暫的交手之後,儒聖和亡垠很快便分離了。
而文淵真人也成功地瞬移到了儒聖的身邊,“師兄,你怎麼能跟著晚輩一起胡鬧?”
“這怎麼叫胡鬧?”儒聖道:“我們今天撤了,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機會攻過來了,當然這都是後話,還讓他們以為是我們害怕了呢!”
儒聖說著話,還雙目瞪視著亡垠,亡垠恰好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正回望著,確實讓人看得很不順眼。
單萱當然也是見機趕緊去拉住亡垠,既然仙門已然撤退了,剩下的這幾個還全是天倉山的門人,單萱就更不願意看到他們跟亡垠發生衝突了。
誠然,單萱是怕文淵真人他們會討不著好,而亡垠,不也為了幫她渡劫而使得實力下降麼?
“你快別打了,讓他們走!”單萱對亡垠說道。
亡垠低著頭看著複又攔在他麵前的單萱,如果單萱剛剛連同儒聖也一同攔住了,再說這句話,亡垠一定會相當感動的,可惜單萱沒有,不僅沒有,單萱也從來都隻讓他不要打。
就算仙妖之戰是亡垠先挑起來的,但是事到如今,真的不是他能控製得了這局麵了。
麵對亡垠的默不作聲,單萱又靠近了亡垠一點,低著頭,半晌才又說道:“他們都要走了,那麼多的仙門弟子,再打下去,這妖王殿就要毀於一旦了。”
單萱的這句話自然是站在亡垠的角度說的,任誰都不希望戰爭發生在自己的領地之上,何況妖王殿還是亡垠住了多年的,妖界的政治經濟核心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