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萱恍然大悟道:“對對對,同姓也未必就是近親,不是近親就能成親了!”
“討厭討厭...”安憐春羞得用手捂臉,“你又笑話我。”
“哈哈...”單萱好心情的大笑出來,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啊!比起安憐春來,自己的臉皮可就厚多了。
安憐春聽單萱笑得這麼開懷,小粉拳輕輕捶了單萱一拳,丟下一句‘不理你了’,埋頭鑽進了廚房。
單萱笑著,意猶未盡地看著安憐春的背影,若每天都是這樣的逗趣日子過得可就太輕鬆舒適了,然而轉身卻看見亡垠和暗鴉正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單萱摸了摸自己的臉,又自己接了一句,“我記得我早上有梳洗的啊!”
暗鴉不好說什麼,看了看亡垠又看了看單萱,幹脆也鑽到廚房裏好了。
剩下單萱和亡垠,亡垠又還在盯著單萱,這讓單萱更加渾身難受了。
“到底怎麼了?你在看什麼?難道一夜之後你突然就不認識我了?”單萱伸手在亡垠麵前晃了晃,再看眼睛就瞪出來了。
亡垠拂開單萱的手,終於開口說道:“調戲女人好玩麼?”
單萱一聽,臉色一凜,“什麼調戲啊!我們這是姐妹情深,就你這種滿腦子都是調戲的人,才看什麼都覺得像是調戲。”
“你說什麼?”亡垠覺得他出現幻聽了,就算是口無遮攔,單萱這話也說得太順溜了吧!“你再說一遍!”
“沒什麼!”單萱卻開始裝傻充愣了,“我說我們布置婚房吧!”
“婚房?你的婚房麼?你要再嫁給我一次...”亡垠話音剛落,單萱就使勁踩了他一腳,亡垠麵色一冷半聲不吭。
單萱嘿嘿一笑,趕緊跳著退了兩步,“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去買東西吧!”
亡垠懶得理會單萱,雖然並不指望一個女鬼家能整出什麼好吃的早膳,但昨夜沒有休息好是事實,才沒有精力折騰呢!
可廚房裏半天沒有動靜,單萱又眼巴巴地看著、催促著,亡垠無語看天,也就無奈地出門了。
雖說是邊陲小鎮,消息閉塞,貧窮落後,但也有十幾二十多戶人家,兩三百人口,來回逛一圈也要個幾刻鍾。
半道上,亡垠開口說道,“單萱,安憐春是鬼,她是沒法跟安陽成親的,你知不知道?”
“嗯?為什麼啊?”
“她會吸走安陽的陽精,何況陰間的十殿閻王又不是擺設。”
“這樣啊!那該怎麼辦?”
單萱想事情,走三步停一步,沒一會兒就被亡垠落下了。
亡垠自然沒打算丟下單萱,隻是他也沒打算等單萱,他還想找個地方躺會兒呢!明明說出來放鬆、出來玩的,結果這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還那麼巧得都要成雙成對。
“亡垠。”單萱突然拽了亡垠的衣袖一下,伸手指向不遠處,“你看那裏,有好漂亮的麵具。”
亡垠順著單萱的手指看過去,街頭常見的麵具都是各種動物或者戲劇臉譜的麵具,這兒的麵具卻有黏貼了彩色羽毛、描金的、繡花的,樣式繁多。
“走,過去看看。”單萱見到好玩的東西,興奮地勾起亡垠的胳膊就小跑著過去了。
等到了攤位前,單萱放開了亡垠,亡垠竟一時回不過神來。
雖然在無人的時候,兩人更親密的動作都做過,但在人前,單萱別說有什麼親密動作了,就連好臉色都是少給的。
單萱挑了兩個紅色描花的陶瓷白麵具,舉起來給亡垠看:“這兩個麵具怎麼樣?”
“姑娘真是好眼色,這麵具上的花紋乃是鳳求凰。‘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老板坐在攤位後的木凳上,朗朗念起了詩。
“我知道我知道,‘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單萱心直口快地接了一句。
老板哈哈大笑,又稱讚道:“姑娘說得是。”
單萱被這麼一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老板念的是後半段,她接的卻是前兩句。為了避免尷尬,單萱又問了一遍亡垠:“挺好看的吧!你覺得呢?”
亡垠隻是看著單萱,不作反應。
單萱呐呐的,準備掏錢,“老板多少錢?”
“這款麵具賣雙不賣單,兩個六兩白銀。”老板撐著攤位上的把手站起身,繼續道:“我這兩個麵具看似樸實無華,卻是陶瓷所製,模具乃是我親手打磨,上麵的紅色雕花也是我親手畫上去的,獨一無二,所以價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