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萱隻好睜開眼睛重複了一遍,“仰躺著睡覺呼吸不暢容易作噩夢,我想側躺著睡。”
亡垠一聽,當即脫鞋上床,抱著單萱,將單萱的腦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陪著不予和蕭霄枯坐幾個時辰,他也想小憩片刻。“好了,睡吧!”
單萱紅了一張臉,想到亡垠說這裏隻剩下他倆便沒說什麼忸怩的話,但為了轉移注意力,還是嘟囔了一句,“花城的結界還在麼?我恐怕要這麼躺上個一兩天了,希望不會有什麼變故。”
“結界說是至少還能維持十天。”
“嗯。”花城的結界雖然對單萱來說不堪一擊,但攔住像狐妖那樣的妖魔和凡人還是綽綽有餘的,這樣就不用為亡垠的安全擔心也不用擔心亡垠傷了哪個擅闖者。
亡垠移動單萱的腦袋放到他的胳膊上,抬起單萱的臉問道:“下午做噩夢了嗎?”
“沒有,隻是睡得不好。”
“嗯!”亡垠記掛單萱說仰躺睡覺做噩夢一事,問完卻隻將單萱紅透了的臉看在眼裏,當即親了單萱一口道:“我們還是沐浴後再睡吧!”
亡垠說完不待單萱反應,將單萱放在一邊便直接下了床,出了房門。
不予和蕭霄都已離開,沒有仆人可供差遣,沒有現成的熱水可以使用,沐浴用水不是一杯一壺的量,施法熱水太耗費法力了,亡垠最多施法使得火旺一些,燒水快上幾倍。
等弄來浴桶和熱水著實費了亡垠一番功夫,單萱瞪大眼睛看著,直到亡垠向她走來,才猶豫說道:“我雖然這兩天沒有沐浴,但我有施淨化術,身體很幹淨的。”
“我知道。”亡垠說著已經將單萱抱了起來,“天氣炎熱,多洗一個澡也沒什麼,泡一泡還能放鬆一下,對身體有益。”
夏天洗澡當然沒什麼,你就是愛幹淨一天洗三次也沒人會說什麼,可關鍵是單萱現在不能動啊!
“你...”單萱剛想開口,亡垠已經將她放在了浴桶的邊沿之上了。
邊沿太窄,亡垠雖然扶著她,單萱下意識裏也不得不身體緊繃,免得一頭栽進浴桶裏。
亡垠伸手,準備給單萱寬衣,單萱愣了愣,慌忙說道:“我...你...你給自己洗洗就行了,我真的...我可以自己洗。”
“你都不能動,怎麼自己洗?”亡垠手下動作飛快,眨眼就脫到隻剩下褻衣了。
“可是...可是...”單萱在關鍵時候結巴了,她看過亡垠沐浴,但在亡垠麵前寬衣解帶、不著寸縷的沐浴還從來沒有,自然覺得羞澀。
亡垠一隻手攬在單萱的腰上,一隻手摸上了單萱的臉,“沒什麼可是的,我們是夫妻。”
單萱咽了咽口水,眼珠亂轉。
亡垠將手放到單萱的衣領上,前夜還覺得不該是這裏,現在這裏已經隻剩下他和單萱了,這裏又有何不可。那狐妖變成的假單萱,胸前風光自然不差,卻不知道真單萱的胸前風光是怎樣的。他這個做丈夫的,是時候來驗一驗了。
“可以嗎?單萱!”亡垠啞著嗓子,征求同意般的又問了單萱一聲。
單萱垂眼看地,想著一兩天都不能動,總要亡垠伺候,也就沒說什麼。
亡垠自然不會再問第二句,手下一動,這最後的褻衣也就脫了。
單萱全身都透著一抹粉紅,粉嫩嫩,白生生。亡垠想仔細看看,這才發現這都夕陽西下了,房間裏居然還沒有掌燈,遂趕緊施法點燈。
“好冷,動作快點。”單萱說著,好似真的很冷一樣,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種天氣稍微動兩下就能出一身汗,就亡垠剛剛去燒水,後背前襟都汗濕了,哪裏會冷。但亡垠不會趁著單萱現在不能動就可勁違逆她的意願,畢竟還是心疼的,也了解單萱倔強愛逞強的性格,真惹毛了單萱,還得他去哄。
亡垠伸手試了試水溫,便將單萱放進了浴桶正中,還頗有興致撒了一層粉色的芙蓉花瓣。
花瓣襯得單萱人如桃花,想起單萱對桃花的別樣情懷,亡垠想著該找個機會陪單萱去看一場桃花了。
亡垠舀水倒在單萱的肩上,單萱的黑發飄在水裏,單萱閉著眼睛,睫毛顫栗,慶幸她是背對著亡垠的,感覺臉要燒著了,比發熱還難受,雖然單萱已經好多年都不曾發熱了。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水聲嘩啦,水位上移,亡垠也進了浴桶。
直到亡垠將單萱抱在懷裏,單萱才小聲說著:“浴桶這麼小,共浴不甚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