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不許凡人靠近吧!不是還有歌姬、舞姬、婢女、侍者可供使喚麼?”單萱隨口答了一句。
“那些凡人自然不同。”
單萱把玩了兩下頭發,像是突然領悟了似的,抬頭看著亡垠說道:“你是不是想說我們這兒也缺少了歌姬舞姬女婢和侍者?嗯...那樣也挺好的,人多熱鬧,能多幾個人說說話,遇到事情了也多個人搭把手....不過花城那個不正常的男人還是算了,我可不想照顧他。”
亡垠本來是想發表一下,對每日睜開眼睛有美人在懷、無須勞碌、安詳平靜的生活的感慨,單萱卻偏要扯什麼歌姬舞姬女婢侍者。
“行了,快起床吧!”亡垠決定草草結束這個話題,打消單萱的念頭。
就算是不予和蕭霄,也有過一段時間沒有那些歌姬舞姬女婢侍者吧!大概是多了春香之後照料不過來,後來時日長了覺得寂寥,才多了那麼些凡人。
仙人將凡人留在身邊,是要許其好處的。
妖王妖後將凡人留在身邊能做什麼,妖族可沒有天大的好處可以給那些貪心的凡人。
亡垠不同意要歌姬舞姬女婢侍者入住這裏,單萱當然也不甚在意,自離開了妖界,暗鴉也沒伺候身邊,單萱早就習慣了隻有她和亡垠兩個人,所以亡垠一轉移話題單萱就想起了她的那本從董捷爾那裏偷來的春宮.圖。“對了,我那本春宮.圖呢?”
亡垠不禁側頭看了看單萱,這丫怎麼大清早盡喜歡說些不動聽的話呢!
春宮.圖是個敏感話題,單萱口中所說的春宮.圖自然也算敏感話題,可惜此敏感並非彼敏感,
“我扔了。”
“扔了,不可能吧!你昨夜不是還看了麼?”一個房間內,單萱即便淺睡也是知道亡垠做了什麼的。
亡垠翻看了那本春宮.圖,肯定沒有單萱看得那麼細心,更沒有單萱那樣懂得欣賞什麼色彩豔麗、形象逼真,但好歹也專心致誌一直看到了亥時,裏麵什麼內容,閉著眼睛都能複刻一本了,說扔了也不無可能,但偏巧亡垠就還沒扔了。
單萱眼珠一轉,大概是知道春宮.圖在哪裏也便不再追問了,隻埋頭到亡垠的胸膛裏,終於嬌俏說了一句,“我們什麼時候回房的,我竟都不知道呢!”
前一刻,亡垠還覺得單萱說話不動聽,此時又覺得單萱實在可愛。
兩人濃情蜜意了半天,但總不能在床上抱個三天三夜,還是得各自修行,那之後雖偶有打破規律修煉的時候,但總體而言,單萱和亡垠都算嚴以律己、進步神速。
在相愛的情侶眼中,每日滿滿的隻容得下對方,一點也不覺得時間漫長,隻恨不得隻有白天沒有黑夜可以日日在一起談天說地,又隻恨不得隻有黑夜沒有白天可以水乳.交融不分你我。
轉眼,十年光陰彈指一揮而過。
亡垠和單萱雖都不是糊塗之人,但也都不是那等掰著手指過日子的人,偶然一想,他們居然在這竹屋中待了十年,也實覺驚恐。
收拾一番,自然是時候要去外麵的世界看一看了,畢竟一個坐了妖王寶座,一個頭上頂的是妖後和魔君的高帽。
粘噠噠的二人時光也過得都有些膩歪了,想起要離開這裏,亡垠和單萱難免都覺得興奮。
單萱主要是愛玩的心性,而亡垠的興奮主要來自他自身的日漸強大,雖然還不能跟從前相比,但跟單萱比較總也看不出他究竟有多厲害,亡垠總要找回實力和自信的。
亡垠身為妖王,從結界出來後,最先想去的是妖界當然無可厚非,單萱總要陪著。
直到他們出現在妖界入口,單萱愣住,突然說道:“我想起來,這十年我好像都沒和他們聯係!”
這裏的他們,不僅有妖族的暗鴉,還有魔族的紅袖。
單萱吞下亡垠妖丹,又是妖後和魔君,本來已經安撫了妖族和魔族,無人敢挑起動亂,如今就因為蕭霄起了點小心思將他們困在花城三個月,單萱突然想過隱世的生活就將魔族和妖族拋在了腦後?
亡垠直覺單萱在開玩笑,是她奪了他的妖丹,繼而奪了他的權,這都能忘記?可兩人出現在妖王殿,大大小小的妖怪見到了他們,不是奔走相告就是驚呆在原地,亡垠也不得不相信了。
“單萱,你最好祈禱,妖族和魔族如今都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