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儒聖打斷董捷爾的話,淩厲的看了董捷爾一眼,“退下。”
董捷爾連番被文淵真人阻攔又被儒聖嗬斥,這掌門看來當得不太順暢,可也隻能暫且退讓到一邊。畢竟那邊妖魔還在看著,能看他董捷爾的笑話,也不能看天倉山的笑話啊!
文淵真人從高位下來,一步步向單萱走來,“我與魔君多年不見,十分好奇魔君今日法力高低,還望對招時魔君切莫手下留情。”
每個仙門當中的長老或者類似儒聖、酒聖之類本就是為了輔佐掌門,所以在董捷爾還不能完全勝任掌門一位時,這兩位說董捷爾幾句,在場諸位都不覺得有什麼。而董捷爾也確實一直以來都性情耿直,就算擔任了天倉山掌門,見了單萱後還是直呼單萱姓名。而後當著一眾妖魔的麵說出那樣的話,也確實不妥當。
到文淵真人開口,雙方也終於覺得這種氛圍才正合適。
當然,單萱覺得很難過。董捷爾開口叫文淵真人師父,作為天倉山玄文淵的徒弟,的確是當掌門的料才像個樣子,可她卻...給師父丟臉了。師父開口叫她魔君,第一次叫她魔君,單萱從前就沒多喜歡魔君這個稱呼,現在更覺得無力。
“若是文淵真人應戰的話,那就我來出戰吧!”亡垠說道。
文淵真人看向亡垠,定定的看著,又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是不喜亡垠站出來擋事。
既然仙門可以更改應戰的人,那麼妖魔臨時更改出戰的人選,也應該沒有不合規矩吧!當然,這樣的情況也是沒有出現過的,除了丹霞山一役,全都是單萱出戰的,管仙門換沒換人,反正單萱不換。可現在麵對文淵真人,單萱還真有點膽怯,即便知道現在的亡垠不敵文淵真人,有亡垠為她擋一擋,還是會覺得鬆了口氣。
“魔君...”花袖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我久仰文淵真人多時,此次能跟文淵真人一對一切磋,機會難得,還望魔君能命花袖出戰。”
丹霞山那就是個因為文淵真人出現才有了讓花袖上陣的意外,可花袖在這個時候還不怕添亂的站出來,單萱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誇花袖知道替她分憂了。
“這般熱鬧麼?不知道我能否湊個數!”未等單萱反應,顏卿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這...這...為什麼會這樣?變得這般...難以決定?難道要從一對一單挑,變成一群對一群的群毆麼?
顏卿發話,自然沒有誰再敢輕易接話,而後又是董捷爾不怕事多的說了句,“不如我們三局兩勝?”
可想而知,董捷爾再次受到了儒聖一記淩厲的眼神和九位長老共同的嫌棄。
片刻後,司刑長老侯冷昂站出來說道:“對付妖魔宵小,何必麒麟神尊和酒聖出麵,我一個便可解決。”場內的目光被司刑長老吸引了過去,隻見司刑長老緊盯著忘仇道:“你...可敢出戰?”
唐歡喜叫來忘仇的時候可沒想讓忘仇卷入其中,本以為他和忘仇也就看個熱鬧,唐歡喜反正本身法力不高,若不幸混戰起來,他保自己小命就夠吃力了,還管其他啊!
可現在天倉山長老點名忘仇,唐歡喜作為擅自將忘仇叫來的人,自然無法置身事外,便開口不客氣的說道:“到底是我們來挑戰你們的還是你們來挑戰我們?你們挑人還專撿好欺負的挑啊?”
比起背負家仇卻隻能在天倉山看門積攢了十年怨恨的忘仇,唐歡喜是自己想開了離開天倉山,他隻覺得天倉山沒那麼好,對天倉山可沒什麼太多的感情,開口說話自然也沒有顧忌。但沒想到的是,沒等司刑長老大怒,忘仇很快就回了句‘好’,甚至已召出長劍,一副準備應戰的姿態。
“行了,天倉山這場,我對玄文淵,就這麼決定了。”亡垠既作為妖王,忘仇已成了他的手下,再怎麼不濟也不能如唐歡喜說得把忘仇推出去受欺負啊!
單萱卻是拉住亡垠,眼睛晶亮的說道:“這是個好主意,忘仇對戰司刑長老,非常好。”
“啊?”亡垠還有些微詞,可單萱已經側頭問忘仇當真願意出戰,得到忘仇肯定的答案後,更是不管亡垠是何態度了。
文淵真人轉身,看了看司刑長老,事先的確說過,由董捷爾出麵算是一個磨練的機會,這也是董捷爾自己強烈爭取來的,沒想到卻生出了這麼多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