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萱對東音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可避免看了風飛揚一眼,這個時候,風飛揚恰好跟單萱對上了眼,兩人的眼睛同時發出了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單萱腦海中的那句‘玄文淵,本君用最後的一縷魔魂,詛咒你將被自己最愛的人親手殺死!’也更加清晰的傳來。
“送她回去!我讓你帶她回去!快點!”等不及東音回話,單萱更加氣急敗壞的喊道。
單萱這突然爆發的脾氣,讓風飛揚瞪大了眼睛,張開著嘴巴,一臉迷茫的看著單萱,就連亡垠和東音一時也都反應不過來。
眼見東音還是不動作,單萱已經伸手準備施法了,東音才終於微微彎腰,說道:“屬下知道了!”
單萱握緊拳頭,道了句,“嗯!”
東音剛過來,不過跟亡垠才說了一句話,連腳跟都還沒站穩呢!這就要被使喚走了。可再怎麼不情願也沒有辦法,單萱情緒那樣激動,顯然是有什麼非這樣不可的理由吧!
等東音再抱著風飛揚轉身離開,司琴長老也終於吸食夠了鬼魂和精元,俯瞰著腳下的一切,一臉蔑視。
天倉山上下嚴陣以待,卻沒想到司琴長老召出瑤琴後,最先竟然是朝著東音的方向出手的。不論司琴長老此時想要傷害誰,天倉山都是一根弦緊緊繃著,當即就上前攔下了。
東音最討厭從他背後偷襲,回頭看向司琴長老,眼眸中放出金色的光,但還未來得及染上情緒,單萱已經出現在東音的麵前了,又對東音示意了山門的位置,東音也就隻有趕緊抱著風飛揚離開。
本來抱著風飛揚過來,是想找一個順理成章的理由,現在看來好似是個錯誤的決定。
待東音和風飛揚的氣息終於從天倉山消失,單萱再次召出魔劍,大有加入戰鬥的準備。
亡垠握住單萱握劍的手,“怎麼了?你的手在發抖!”
司琴長老變得尤其厲害,尤其殘忍,天倉山諸位門人都已見血,文淵真人和儒聖聯手也始終無法靠近司琴長老,更別說製止她了。場麵一時變得十分混亂,而不能近身的原因是,那些因為完全喪失精元的行屍,這個時候竟然被司琴長老的琴音操縱,一個個全都站了起來,將司琴長老團團圍住,形成了人肉盾牌。
亡垠的眼睛,始終看得是單萱,而不是那邊混戰的場景。
單萱終於要忍不住出手了,亡垠當機立斷的拉住了她,可單萱不等亡垠說話,出手直接將亡垠鎖在了一個小結界裏。
“在這裏等我!”隻匆忙丟下這句話,單萱便一閃而去。
比起天倉山因為種種顧慮,不能傷害那些完全喪失精元的行屍,任由司琴長老的琴音勢不可擋的進攻著他們,單萱卻是過去一劍就砍倒了好幾個行屍。
這讓天倉山一眾一度以為,單萱才是最凶神惡煞的,但不得不說,單萱的參戰讓司琴長老變得手忙腳亂起來,幾次三番都差點被魔劍的劍氣所傷。
文淵真人偏偏在單萱準備一鼓作氣拿下司琴長老的時候,橫插其中,阻攔單萱。“你在做什麼?”
先前看到有行屍刺傷亡垠,單萱幾乎不經思考的砍掉那個行屍胳膊的時候,文淵真人心裏就已經有了一個疙瘩,此時再看單萱視那些被吸走精元的行屍如同攔路草芥,心裏自然更不舒服。
“讓開!”單萱說話間,瞬間就變成了紅發紅瞳的模樣。
文淵真人緊皺眉頭,雖然他不能看著司琴長老一錯再錯,但看著單萱絲毫不介意手下累積的殺孽,也甚是為單萱頭疼,既是司琴長老陷害過單萱又這般罪孽深重,也該是文淵真人親自去代替天倉山清理門戶!
“你才是給我退下!”文淵真人斷喝一聲。
單萱看了文淵真人一眼,下一刻,繞過文淵真人繼續對上司琴長老,讓本來準備偷襲的司琴長老再一次落了空。
亡垠很快衝破單萱的結界,禦風也加入了戰圈,場麵由此變得更加混亂。
單萱想要直接了斷司琴長老,趕快終止這場爭鬥帶來的未知危險,文淵想阻止單萱用這種蠻橫的殺戮姿態插手,亡垠想要幫單萱...所以原本一致對抗司琴長老的局麵,意外的出現了分歧。而司琴長老也在此刻更加誌得意滿,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儒聖和一眾天倉山弟子看到這樣的局麵,皆是不知如何是好,不幫文淵真人說不過去,可若在對付司琴長老的同時,再幫著文淵真人去對付妖王和妖後,確定不會激怒他們,到時候同時麵對三大棘手人物,天倉山又確定能應付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