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萱去找花袖,花袖那時候剛洗幹淨臉,換好了衣服,已經走出了長樂殿,打算回魔族了。
就這樣吧!怪她不到黃河心不死,與旁人無關。
可單萱見到花袖的第一句話卻是,“花袖,剛剛我師父誇你舞跳得好呢!”
花袖陰沉著臉,雖然知道單萱不可能無中生有,但對於文淵真人誇她的這句‘跳得好’是不是發自內心很是懷疑!
“你要放棄了麼?”單萱又道:“仔細一想也是,我那師父平生最愛喝酒,除了喝酒也就法術高超點,再沒有別的長處了。為人不解風情又活得粗糙,也難怪到現在都沒個紅顏知己。”
花袖知道單萱這是來勸她的,終究是為了她自己的心願,而單萱也絕對不可能做危害文淵真人的事,即便單萱此時所說並不能讓她釋然,也覺得寬慰了不少。
“你為何要這麼說你師父?”
“雖然我也不願意承認,但這是事實,你能心儀我師父是好事,但若是日後委屈就不好了。”
花袖深吸了一口氣,“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日後,是我太亂來了。”
單萱想起她應文淵真人要求和亡垠、花袖、妖尊們,一眾妖魔過來天倉山單挑後,明明都離開了,花袖卻又說她丟了一個小玩意兒在天倉山,需要‘去去就回’,那個時候若不是亡垠插手,單萱還不樂意花袖再回天倉山呢!
現在再想想亡垠當時的語氣,恐怕亡垠那個時候就看出了一些端倪吧!
單萱想著回頭一定要問問亡垠,可又一想,亡垠又能知道多少,她和亡垠離開太久,已經錯過了花袖的情起之時。而那些情愛之事,其中糾葛又有幾個局外人能看得清楚明白!
“我回魔族了。”花袖道:“聽說凡間有很多夫妻吵架後和離了,丈夫因為不習慣家中少了夫人,還會又特意將夫人迎娶回家的。不知道我從今日起再不來這長樂殿,你師父會不會也不習慣?”
“當然會不習慣。”單萱道,心裏卻並不這麼想。
不說花袖和文淵真人八字還沒一撇,就算有兩撇,她跟文淵真人的身份擺在那裏,文淵真人即便真的想她又怎麼可能不顧及身份的去將花袖接回來。不說去接了,哪怕去看了一眼,也就表示文淵真人對花袖是真的上心了,到那時不用文淵真人做什麼,萬千修道者會主動告訴文淵真人應該怎麼做。
花袖看著單萱道:“別騙我了,你的眼神明顯在說我癡心妄想。”
“沒有的事,我是覺得我師父...應該做不來那等...之事,所以你看你要不回魔族好好休養些日子,到差不多我師父見不到你十分想你的時候你再回來看看他,然後讓他習慣了你經常來天倉山後又再回魔族,然後再來再走,讓我師父覺得你不可捉摸,也漸漸習慣了你,就跟那些凡間的夫妻一樣。”單萱感覺她話都說不順溜了,卻還堅持胡謅欺騙花袖,甚至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臉色。
知道花袖對文淵真人的感情,是因為亡垠先說了,她才看得出來的,可看這兩天文淵真人的反應卻根本不像對花袖動情了。或許該問問師父有何想法,兩情相悅才有促成的必要,現在擺在花袖麵前的,還不是正道人士的千夫所指呢!
“若真有用的話,我覺得我還是想試一試的,可惜時間並不改變所有的東西...”
“玉濃...”花袖還想說什麼,卻被單萱給打斷了。
玉濃遠遠的看見單萱和花袖一起說話,從內心深處覺得單萱變得成熟了很多,大概這就是能指揮千軍萬馬的魔君氣度吧!原本玉濃並沒打算打擾她們,可單萱已然出口,她也不好視而不見,隻好點了點頭,算作見禮。
單萱似是對花袖又低語說了什麼,花袖獨自一個先離開了,而後單萱向玉濃這邊緩緩走來。
玉濃手中握著青霞劍,覺得她有些不自然。
“你是準備去練劍麼?”單萱道。
“沒有,是已經練劍回來了。”玉濃道。
單萱心道:不管現在什麼時辰,總還沒天黑吧!玉濃練劍比從前勤快了呢!
“要不要跟我聊一聊?”
玉濃點了點頭,而後選了一條僻靜的小路,示意單萱跟上。
天倉山範圍太大,宮殿太多,即便再精力旺盛的門中弟子,也不能整日在天倉山上躥下跳,所以大部分地方都是無人的。然而單萱先前跟花袖說話,哪管這是哪裏,又因為說話的內容實在太大膽,不可避免的吸人眼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