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在索額圖身後看的仔細,什麼不小心,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忿忿不平快速走過去,推開阿爾吉善,小心翼翼的將芳兒扶了起來。
阿爾吉善不想有人推他,一個不小心,摔坐在地上,狼狽的起來,怒眼看著清月,道:“好個小丫頭片子,推了主子,還當作沒事,看我怎麼教訓你。”從小到大,還沒那個下人敢這麼對他,好歹他也是赫舍裏家族的長子嫡孫,這個下賤的胚子竟敢推他,簡直是不要活了。
芳兒依靠著清月勉強站起身來,見阿爾吉善想要動手打清月,眼睛閃過寒意,“什麼時候我的人輪到弟弟你來教訓了?”
索額圖也來到芳兒身邊,將她從清月身上拉至自己懷中,索額圖這才驚覺芳兒的虛弱,也意識到噶布喇的力道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靠在索額圖的懷中,芳兒伸手將清月護在身後,通身上下散發的是迫人的氣勢。
“姐姐,可這丫頭推了我……”
芳兒立刻反駁道:“你也踩了我。”
阿爾吉善辯解道:“我不是故意的。”
眼角帶笑,笑中帶諷,“人都是兩麵的,故意與否,隻有你自己知道,我們誰也不清楚。”芳兒拿阿爾吉善說她的話堵他,令他說不出話來。
阿爾吉善救助似的看向噶布喇,耳邊卻想起索尼的話,“別看你阿瑪了,若是覺得芳兒說的不對,盡可指著出來,不然就閉嘴。”
噶布喇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在索尼淩厲的眼神下給咽了回去。
索尼看著靠在索額圖懷中才能勉強直起身子的芳兒,眼中也透著心疼,道:“芳兒,你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嗎?”方才噶布喇的巴掌確實有些過分,但是芳兒也確實該得到教訓。身為一個大家閨秀,怎麼可以和一個男人共渡一夜。
“爺爺。”芳兒離開索額圖的懷抱,在清月的攙扶下,重新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頭,然後道:“不管他的身份如何,芳兒都愛他。但是芳兒和他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逾越的事。芳兒敢拿赫舍裏家族的祖先發誓。”
“阿瑪,媳婦相信芳兒。”烏蘭也跪下道。
“額娘……”阿爾吉善想不到烏蘭會給芳兒求情。為什麼所有的人有那麼喜歡芳兒?為什麼,他不甘心。
自芳兒跪下開始,索夫人就沒開口說過一句話,現下她起身來至索尼身側,俯身貼耳說了幾句,就見索尼問道:“真的?”索夫人頜首。
索尼來至芳兒跟前,蹲下身子,執起她的手,掀起衣袖,一粒朱砂映入眼中。伸手撫觸芳兒略微紅腫的臉,試著問道:“芳兒,若爺爺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為什麼?”芳兒急忙問道,“您連見都沒見過他,就要否定他嗎?”
自看到芳兒手臂上的一粒朱砂,噶布喇也不追究芳兒有辱門風的事情了。但是聽到芳兒仍為那男子嗆聲,便出聲道:“芳兒你是八旗女子,是要經過選秀才能婚配。以你的身份地位,進宮為妃不是難事,怎可下嫁一般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