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貴人輕蔑一笑,指著對麵不遠處走過來的人影說道:“榮常在那個賤人也來了,本宮不想見到她那張狐媚的臉,過去作甚?”麵上顯露的盡是對榮蘭的不屑和嫉妒。昨兒個她本以為皇上會夜宿衍慶宮,不想卻得到皇上去了永福宮的消息。榮蘭那個賤婢,有什麼資格可以和她爭寵?欲要憤然轉身,卻不禁意想起,榮蘭與皇後一直以來便是不合的狀態,今兒個榮蘭怎麼會笑意盈盈的麵向皇後?難不成是要說自己什麼壞話?如此一想,僖貴人便佇立不前,與布瑪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靜靜的探聽著。
跟承祜玩耍了一會兒之後,芳兒便氣喘籲籲的坐下了,接過阮雪遞上的熱茶,掀開杯蓋,略微吹了幾口涼氣,便飲下一口,憐愛的瞧著承祜在一旁獨自玩的不亦樂乎,她淺笑道:“茗煙,你過去好好護著承祜,別叫他摔了。”
“奴婢知道了。”茗煙微微福身便往承祜的方向跑去。
阮雪也瞧了下把玩著自宮外帶進來的那不知名兒玩具的承祜,笑道:“我聽說昨兒個皇上在崇政殿數落了額駙一頓,說他太過嬌縱柔嘉了,把她寵的不分天高地厚,禮儀分寸。”
芳兒微微一笑,帶上清月放置手中的護甲,簡單樸素卻製作精良的護甲引得了阮雪的注目,本想說些什麼卻想到皇後本身就崇尚節儉,也就笑而不語了。但聽芳兒淡淡的說道:“柔嘉的性子確實是宮中一景,如此埋沒不也可惜。其實無論是耿聚忠,還是皇上,甚至是太皇太後,對柔嘉不都是寵愛有加麼?皇上如此說聚忠還不就是因為她待承祜出宮,過了晚膳時分還不回來的緣故。”說著便朝阮雪投去了一抹怪罪的眼光,她可沒忘記帶承祜出宮,麵前的人兒也有一份。
阮雪毫不在意的一笑,“也難為額駙大人承擔了我和柔嘉的罪責了。”身側的宮婢附耳一說,阮雪的眼神中一閃而過一絲光芒,了然頜首便揮手叫那宮婢退下了。迎上芳兒一雙清澈的眸子,她淡然一笑,也不想隱瞞,正要開口訴說,便聽到了一請安之聲。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參見佟妃娘娘。”榮蘭緩身行禮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