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瑾看著張角,心中也是知道兩人隻有這一麵之緣了,自別之後,當是天人相隔。不由的,眼睛有些潮濕:“你大可放心,不為別的,哪怕是最後兩手空空,隻為著今日之情意,我也自會照顧好張寧的,不會讓其吃苦受累,隻是……”
張角見諸葛瑾停頓,心中明白:“沒關係的,隻要今後寧兒生活能夠過的安寧,哪怕是隱姓匿名也無不可,隻是,以寧兒的性子,隻怕不會做此事,以後之事就由你來安排吧,我卻是管不得那麼多了。”
張角說完,不再停留,當先邁步走出。李典在其身後,衝諸葛瑾抱拳道:“兄長,我卻先行走了,待日後相見。”
諸葛瑾點頭示意:“保重,萬事小心,是不可為,當先保存自身,切記,切記!”然後吩咐周泰將兩人送出,轉身回了營帳:“來人,去將戲忠、賈詡兩位軍師叫來,就說我有事相商。”
“是!”帳外早有人答應道,說完便轉身去了。
坐在帳中,諸葛瑾心思有些難平,惺惺的看著帳頂發呆,連下人將剛剛的茶具收起都不曾覺察。戲忠、賈詡兩人進來時見到此景,便吩咐下人散去,自顧地為自己添些茶水,微微瞌目。
過了良久,諸葛瑾有些回過神來:“文和、誌才,你們來了,剛才我失神了,怎麼不將我叫醒?”
兩人對視一眼,嗬嗬地笑了:“咱們又不趕時間,主公既然在想事情,我們又何必要打擾。”
“唉……”諸葛瑾先是歎了口氣,這才道:“我見過張角了,剛剛才將他送走……”
“什麼?”不待諸葛瑾說完,兩人便吃驚的站了起來。
賈詡、戲忠兩人有些驚疑,稍後戲忠再去看時,賈詡卻是閉起了眼睛,無奈下,戲忠開口問道:“主公,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張角冒險到此地又是為何?此事可還有其他人知道?”
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諸葛瑾聽著有些頭暈,晃了晃腦袋說道:“誌才,要淡定些,這些事我都會告訴你們的。”
戲忠看了看閉目養神的賈詡,心中直歎,自己跟賈詡比起來,這養氣的功夫還是不到家啊。似是感受到戲忠的眼光,賈詡微微張開眼睛,斜了其一眼,微不可查的輕輕點了點頭,顯然對於戲忠的反應很滿意。
諸葛瑾對賈詡的小動作自然是見到了,卻不再在此事上糾纏,衝著兩人解釋道:“張角來此,卻是為著其女張寧而來。”然後又將兩人的約定一一道出,甚至還講出了一些曾經透漏給張角的超越這個時代的事情。
隨著諸葛瑾將事情慢慢講出,兩人的臉色卻是越加紅潤,臉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無比,終於,戲忠最先忍耐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片刻後連一向喜怒不顯於形色的賈詡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主公,此番有張角的幫助,這攻破廣宗的首功必然是主公的手中之物了。如此大功,估計會被皇上親自召見的。哈哈……”戲忠本來還能好好說的,說著說著卻是越來越笑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