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隻是想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何楚雪哆哆嗦嗦的,自從兩年前開始交易,她就再沒有後退的機會。
“怎麼辦?兩年前就說過了,你拿去你想要的,而我要的,自然是整個慕氏!”男人的聲音依舊粗噶難聽,可是話語已經點名。
何楚雪的眼睛裏快速的閃過一抹幽光,臉上的神色已經變成強顏歡笑:“我都記得呢,您放心。”
何楚雪的話音剛落,手機已經傳來了掛機的聲音。
然後,房間的大門便哢噠一聲,打開了!
“誰?”
沒有人回答她。
何楚雪麵上的驚慌還沒有徹底收起,此時更添了驚恐。
因為,何楚雪的視線已經落在了一個人影身上全身不可控製的戰栗。
進來的人,手裏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而他的手還裹在皮手套裏。他全身上下都裹著黑色,黑色的寬鬆外袍,黑色的鞋,甚至於黑色的圍巾。
整個人非常的奇怪!
而且,這些還不是讓人覺得詭異的地方,最詭異的其實是他還帶著黑色的口罩,而口罩外麵裸露的肌膚全都是疤痕和皺紋,糾結在一起,蒼老又醜陋。
一雙老眼渾濁的連瞳仁都是暗黃色,眉毛老舊的能吹一下帶起灰塵,頭上帶著一頂高高的黑色的帽子。
他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綻放美麗光彩的何楚雪,然後命令道:“爬過來!”
聲音竟然同何楚雪方才電話裏的一模一樣,不,甚至於更加的令人無法接受,心髒在抽搐,渾身的血液都將遭遇旱期而幹涸。
何楚雪簡直不能相信,他怎麼會來,並且找到了自己?
不,怎麼可能!
就在那雙眼角蠕動著粘稠物的眸子掃過來的時候,何楚雪動了。
她雙膝跪在地上,用膝蓋和手掌的力道撐著自己瘦弱的身軀,一點點,一步步,一掌掌,爬了過去。
而男人就這麼看著她,沒有任何的舉動,也沒有任何的神色。
這就構成了一副畫,一邊是垂垂老矣的醜陋老者,他佇立著仿若死神,而另一邊卻是年輕的美麗的生命,她卑微著像黑暗爬去甚至於墮落。
何楚雪剛爬到男人麵前,目光所及處是黑色的鞋,在她的明豔熱烈的地攤上,就像是一處令人惡心的敗筆。
她的目光幽深幽深地注視著、瞪著,似乎這樣便能阻止渾身的顫抖,才能遏製住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恐懼。
“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隻是我養的一條狗!”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伴隨著他手中的動作。
他把傘放在一旁,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何楚雪的頭,又輕緩地將她的發絲撥到了一個方向,汙濁的雙眼凝在了新鮮的肌膚上片刻,便將手裏的鈴鐺掛在了何楚雪纖細脆弱的脖子上。
何楚雪險些崩潰,此時,她真的就像一條狗!
可是,她無法拒絕,這個局早就被設定好,她用盡一切辦法都逃不出來。
所以,慕少冷,你最好不要辜負我,否則我要讓所有人都陪我下地獄。
“是,主人。”何楚雪眼睛通紅地回答了男人的話,卑微、鄙陋、無恥。
“吃了它。”男人拽著何楚雪後脖子處的皮繩,將她的臉拖向自己的方向,使得何楚雪表情徹底暴露在自己的目光下。
於是,這樣一來,還沒有掩飾好心情的何楚雪便曝光在男人麵前。有不甘,又憤恨,有怒火,還有恐懼和驚悚,男人依舊是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怎麼,不高興?”
何楚雪怕的要死,可是她不敢說出心底的答案。
她隻是強迫自己不去後退,不躲避,情意濃濃地笑著:“不,我是太想您了,您看我已見到您,就激動地想要落淚。”
話語惡心的讓何楚雪都想扇自己一巴掌,什麼時候高傲如她也能如此下賤。
但是她又不敢去反抗,因為,絕對的勢力麵前,她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緊接著,何楚雪的嘴裏就被塞進了一顆藥,說不出什麼滋味,便被男人在她吼間一撥,就咽了下去,快得讓她根本措手不及。
“這是什麼?”何楚雪終於忍不住留下了眼淚,她不想死,不想被控製,難道真的躲不過這一道?
男人桀桀地笑出聲來,就像是地獄裏的惡鬼一般,令人發自靈魂的恐懼。
“助興,給慕少冷生孩子。”
話剛說完,何楚雪留著眼淚的雙眼便徹底陷入了黑暗,連同四肢都無法動彈。
她恐懼地想要嘶吼,因為身上的布料撕裂的聲音在無時無刻地提醒著她,即將麵臨的一切。
“哭什麼,難道你不想嫁給慕少冷?”
男人毫無章法的直接衝了進去,何楚雪痛的想把舌頭咬掉。
“不想了……”何楚雪崩潰了,所有的痛苦都抵不過徹底地墮落,沒有尊嚴,沒有思想,沒有希望。
她好恨,真的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