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接吻還不專心,想著哪個男人呢?”
剛說完,慕少冷就看到蘇小希驟然蒼白的臉,有些暗惱自己真是衝昏了頭才在這個時候說這麼不合時機的話。
畢竟,方才,若非他及時趕到,蘇小希就要被任強迫。
不過,蘇小希身為他的妻子,還拋頭露麵的出去工作,又險些遭遇侵犯。
這事兒說來說去,真他媽的扯淡,算不算是有些作?
想到此處,慕少冷本來的笑容淡去,換上了冷覷和諷刺。
行啊,女人,長手段了。
這算是為了勾引他回家,就拿自己當魚餌?
蘇小希並不清楚慕少冷的想法,此時的她隻覺得恐懼和冰冷,就像被人獨自扔在了冰窖裏,活生生地死去。
那種惡心人的感覺又躥上所有感官,蘇小希抱住雙臂,將自己樓成一團,蹲下來瑟瑟發抖。
“蘇小希,一天不見就讓我刮目相看啊,這是裝可憐想讓我憐惜?”慕少冷饒有興致地看著蘇小希的賣力“表演”。
真是為了在他麵前站穩腳,不擇手段!
不過,蘇小希並沒有回答慕少冷的話,而是把自己的腦袋也縮進了腿窩,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仿佛如此便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慕少冷直接離去去倒酒,在經過蘇小希的時候,浴袍就要掃過蘇小希。
蘇小希仿佛後背長了眼睛,直接厭惡地避開,遠遠地躲在角落裏。
慕少冷見此,冷冷一笑,摸了下鼻頭,不屑道:“裝,你就繼續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時間就如此流逝,慕少冷仰靠在鬆軟的沙發裏,雙腿優雅的交疊。陪著月光,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
另一隻手放在大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不知道盤算著什麼。
直到客廳裏報時的鍾敲了兩下,慕少冷忽然失去所有的興趣。
他狠狠放下玻璃杯,突然站起身子,就像一頭憤怒邊緣的獅子,邁著不失優雅的步伐,狂躁地走向了蘇小希。
慕少冷踢了下蘇小希,沒有動靜。
最後耗盡耐心的慕少冷,彎下了驕傲的脊梁,毫不客氣地推了推蘇小希:“蘇小希,都他媽兩點了,你裝著不累,我看著都累!”
不過,依舊沒有反應。
慕少冷等了一會兒,左臂穿過蘇小希的腿窩,右臂貼著她的後背,直接抱了起來。
而就在落入他胸膛的時候,蘇小希幹涸又急躁地囈語:“不要,滾開!”
連帶著推開的動作,慕少冷這才注意到,蘇小希腿間的浴袍濕了一大片。
慕少冷本要向前的步伐,生生釘住,他的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
不知道是被忽略的惱羞成怒,還是沒有被依賴的失望酸楚,甚至於可能是一種陌生地又非常熟悉地心疼在縈繞。
慕少冷的頭忽然疼了下,這種情緒陡然間又消失無蹤。
他邁開步伐,沉穩地將蘇小希扔到了床上。
揉了下突突的太陽穴,慕少冷將蘇小希攬進懷裏,伸出手有規律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月光在漸漸消融,客廳中的鍾聲也在不停地提示著時間的流逝。
臥室裏,蘇小希終於安靜的睡去,而慕少冷也止不住困意地陷入睡夢中。
在夢中,慕少冷不知道的是,他將蘇小希緊緊攬在懷裏,並說了句他清醒時絕對不會說的話:“不怕,一切有我。”
天,開始亮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這一夜的寧靜的酣眠仿若昨日的童話,兩人的互相依偎似乎隻是一場夢境。
而夢醒了,一切又回到了它原來的樣子,不留下一絲痕跡。
蘇小希是被臉上的溫熱氣息弄醒了,她有習慣性的起床氣,在睡夢中推不開製造小麻煩的某人,就條件反射地揮手驅趕討厭的“蚊子”。
“啪”的一聲,正陶醉於早安吻的慕少冷被蘇小希一巴掌招呼到臉上。
懵了!
“蘇小希,你竟敢打我!”
慕少冷暴躁冷冽地一大早就來了個聲音洪亮的爆吼。
蘇小希煩躁地揉揉眼,昨晚哭得太久,眼睛腫成了大核桃不說,連睜開都極為困難。
又因為睡的太晚,昨天情緒激動,這麼徹底放鬆下來,反而懶洋洋地不想起來。
蘇小希翻了個身,屁股對著慕少冷,繼續睡去。
慕少冷被蘇小希的舉動給弄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這女人,在他暴怒之下還有膽子繼續睡?
膽兒肥呀!
“蘇小希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慕少冷磨了下有些癢的牙,語氣不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