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希對著慕少冷地耳邊淺淺嬌呼,尾音是勾人的上揚:“親愛的慕少,早去早回,注意保重身體喔。”
說完,她猛然離開,在他就要回應時,清冷的離他半步遠,半躬著身子,眸子黑亮的刺向他的腰下某處,笑的不懷好意。
又在他驚愕中,瀟灑轉身。
身後,傳來慕少冷狂暴地怒吼,夾雜著惱人的羞怒:“蘇小希,你跑什麼?”
蘇小希停都未停,挎著自己的小包,向家中走去,那裏是她的港灣,充滿了記憶中甜蜜的避難所。
她走得輕快,不過步子中總有一絲難以發現地踉蹌,似乎是有意強撐的刻避。
停在門口,蘇小希沒有開門燈,直接從包中取鑰匙時,連頭都沒低下,手隻是在包中茫然地尋找著。她的眼睛隻是巡守著別墅二層的黑暗,唇角勾著刻意的殘存下來的妖嬈。
“蘇小希,你他媽的到底搞什麼鬼!”
卻是慕少冷從身後匆匆追來,一把手握住了蘇小希開門的動作,惱羞成怒地質問著蘇小希方才出人意料的舉動。
“慕少不是說我滿腹心機,既貪戀你的財富又想霸占你的身心?剛才我在車上反思了一下,誠然如你所說,那我就不掩飾自己了,坦誠見坦誠,也不知道慕少打算每次事後劃撥給我多少錢用呢?”
攤攤手,毫不在意地調笑著。
然而,蘇小希根本沒有回頭,怕身後即將離去的車燈刺傷她的雙目。
慕少冷啞然,蘇小希如此坦然地回答,倒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狐疑地睇了眼蘇小希,咬牙切齒道:“不要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讓留下我!”
蘇小希聳聳肩,羞澀又無奈地坦然:“要是能這麼容易留下你,我可就賺大發了,指不定天天這樣對你。你說是嗎,慕少?”
她轉過頭,一雙新月目中閃動著不知名的神色,晶亮晶亮的,就像夜空中的星。
慕少冷一噎,握在蘇小希手腕的手被她一根根地撥開。
“親愛的金主,你捏疼我了。難道,你不知道,前幾天你把我傷的很慘嗎?”
說完,蘇小希還單純眨了眨眼睛,蓄滿委屈,無辜地睨著他陰沉不定又無處發泄的臭臉色。
慕少冷真的是想掐死蘇小希的心都有了。
這都學的什麼樣!跟那些場合裏應酬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收起你這幅低三下四的惡心樣子?令人作嘔!”
明知道時間急迫,慕少冷卻不想走了,他想看看蘇小希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人家不惡心,人家就是這樣啦。”
蘇小希的神情更加委屈,睜大的雙眸極力收回即將落下的淚水,小巧的瓊鼻鼻翼細細地閃動著,不知不覺的抽抽搭搭,硬是不讓自己真的哭出來。
慕少冷的心真的是緊了,誰他媽看到這女人的委屈樣子,要是能不緊就不是個男人。
嗶了狗了,真是令人心動,撓的人心尖兒都是顫著憐惜。
“知道了,你回去,不會發生什麼。”
扔下這句話,慕少冷避開蘇小希那讓他毫無招架之力的目光,扔下這句話逃似的大步離開。
蘇小希依舊沒有轉過身去,她繼續保持著開鎖的動作,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打開。
直到身後車子離去的聲音漸漸消弭,蘇小希垮掉似的蹲下身子,抱著自己,又哭又笑的,一會兒又伸出手指,在地上空畫著,也不知道畫些什麼。
過了多久,蘇小希不知道,隻聽到蘭姨打開了門,驚訝的叫了聲,打開燈看清是她時,趕緊過來牽起她。
“我的太太,你怎麼就蹲在這兒了?要不是我出來看看你們回來沒,都發現不了你。”蘭姨先幫蘇小希拿小包,再拉她的手時發現已經涼透了,不由抱怨道:“要是慕先生知道你這樣不好好對待自己,指不定要多生氣心疼呢。”
蘇小希衝著蘭姨嘿嘿一笑,歪著腦袋,說道:“蘭姨,我麻了,動不了。”
又轉了轉略微僵硬地脖子,傻乎乎地笑著,眼底斥滿憂傷地說著俏皮話:“就是要他多心疼!還有,蘭姨你原來都喊我蘇小姐的,怎麼今天換成了太太?”
以前,蘇小希讓蘭姨喊她小希。不過蘭姨是在國外拿過高級管家學曆的資深人士,斷然拒絕了不符合她工作條例的昵稱,就簡單地稱呼著蘇小希蘇小姐。
今天,蘭姨突然喊蘇小希太太,倒是讓蘇小希有些驚訝。
蘭姨卻是彎下身子,幫蘇小希捏了捏,她受過這方麵培訓,自然會,手到擒來的事兒。
“先生專程陪你回娘家,這不是一天天的見好。既然好轉了,蘭姨幫不了你別的,倒是可以潛移默化地讓先生記住你是他的妻子,該收收心負起責任。”
這話不該她說的,然而她確實看到了蘇小希的委屈,這幾年蘭姨更多陪伴的是蘇小希,看著蘇小希一點點地為自己的獨立而努力,又為著兩人的小家付出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