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冷坐在了床邊,目光認真地同何楚雪相遇:“雪,我和慕家都是思想很傳統,不希望自己的血脈被貼上私生子的標簽。”
何楚雪一個激靈,撐著床就坐了起來,精致地小臉上染上了憤怒的緋紅:“所以說,萬一我懷上,你和你的家庭就不會承認了?慕少冷,你未必太過冷血!”
慕少冷拍了拍何楚雪因為激動而繃緊的手背,無奈道:“這不是沒有發生,萬一也是萬眾挑一,那就會這麼趕巧。放寬心,別為了這些有的沒的動氣。好好休息,我去準備早餐。”
說著,慕少冷就站了起來,開門的時候,後背就被砸了。
是一隻枕頭。
何楚雪氣得直接拿枕頭砸過去,尖聲刺破慕少冷偽裝的逃避:“這幾天不是安全期!少冷,你到底逃避什麼,為什麼我怎麼努力都無法讓你全身心地愛我。”
慕少冷腳步停下,有些煩躁,何楚雪的指責屬實,被拆穿後地狼狽讓他避無可避,無處可逃。
過了好一會兒,轉過身,撿起地上的枕頭,放在一邊。
“雪,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昨晚的事,對不起。”
慕少冷伸出五指攏了攏頭發,他的意思是,沒跟蘇小希離婚,暫時無法給何楚雪承諾。
因此,昨晚的事,真的是說出一句不起什麼作用的道歉。
至於負責,他說過了,會負責的,不過需要時間。
離婚和結婚都不是簡單的事。
何楚雪冷笑,麵上是說不盡的失望,心裏早就焦急不已,不過她也不能把慕少冷逼得太狠,疲憊的緩緩開口:“如果懷上了我就生下來,既然你和你的家庭不接納,那就是獨屬於我的孩子。如果沒懷上,正好讓你鬆口氣。
雖然,現在我很失望和難過。但是,少冷,我還是那句話,我愛你。
不過,這次我再多加一句話,我不希望你用我的愛來傷害我。
好了,我起來收拾下,你去先洗澡,一會兒一起吃早餐。”
不能太倒貼,那就是太輕賤,這樣沒有矜持的女人,以為憑借著一兩次露水姻緣就能拴住一個男人的心,那才是笑話。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何楚雪深諳其道,再者,慕少冷的愧疚是比愛更靠譜,因為她並不覺得慕少冷有多愛自己。
慕家那邊,看來她要多去走動了。
慕少冷的唇線抿成了一條線,眉壑深深,聚成了山巒疊嶂。
“雪,我不是這個意思。”
正要解釋,就被起身的何楚雪推向浴室:“好啦,我知道了,剛才是氣話,就像你說的,不做這個萬一的假設。你快去洗澡,我親愛的工作狂,你還有周一不能錯過的例會呢。”
善良、賢惠、單純,生氣也就是有理智的耍點小性子。
這樣的何楚雪,慕少冷如何能舍得放手,尤其是她現在是他的女人。
……
蘇小希一夜未睡,回來得本身就晚,躺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的,心裏亂糟糟的,根本睡不著。
林秘書的話和昨夜的場景不停的在腦海裏交替著,一邊是憤怒和絕望,一邊是容忍和付出,蘇小希覺得自己的腦殼都要炸掉!
蘇小希覺得,現在需要做事情讓自己忙碌起來,才能止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不過,自從那次張甲的在衛生間意圖侵犯她之後,蘇小希就沒有再工作。
蘇小希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如何忙起來,是找份工作,還是做點其他的事情。
娘家那邊,蘇小希暫時不想回去,那不是能溫暖她的避難所。
工作吧,一時半會兒也不找不到。
正想著,蘇小希接到了一個電話,陌生數字,B城的。
“喂,您好?我是蘇小希。”
“蘇小希,你個睡豬!老娘回來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電話裏傳來張揚熱烈的笑聲。
睡豬這個稱呼,隻有一個人稱呼她,大學時最好的朋友,也是她唯一的閨蜜——林美美!
林美美在大三的時候交換出去,因為表現好,直接在交換的那所名校拿到了有獎學金的碩士邀請函。蘇小希剛考上大學,本來還想跟她繼續室友友誼,就隻能遺憾的對著林美美的空床鋪感慨。
林美美學業極其繁重,又因為時差,兩個人隻是社交工具上留個言,有時候十天半月的才回一次。
“美美,你回國了?什麼時候?現在在哪裏?是B城嗎?”蘇小希眉開眼笑,衝淡了眉眼間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