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睡豬,你家那位什麼時候得空,一起約著見一見?”林美美拒絕蘇小希幫她拉行李,就那小細胳膊腿,臉色青白、一眼圈兒黑,崩當她是瞎子。
好像是叫什麼慕少冷吧,逮住機會她可得好好提醒他,別把她心水的小美人兒壓榨成美人皮。
蘇小希臉上的神色凝滯了下,還是開了口:“美美,我最近遇到點事,等你休息好了,我再跟你說好嗎?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林美美的笑容登時斂了起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或者,那朵臭不要臉的白蓮花又欺負到你頭上!”
白蓮花是林美美對何楚雪稱呼的專有名詞,能爬到影視圈兒頂端的,哪一個會幹淨了?
還塑造著楚楚可憐的玉女形象,啊呸!
勾引誰不成,敢動她家睡豬的男人,不想活了!
蘇小希笑容苦澀,落寞不加掩飾:“先不急,我現在腦子裏很亂。”
……
慕宅
慕少冷被臨時叫了回來,慕母心血來潮,幾十年不做飯,頭一次做了一桌子,就喊全一家人回來嚐嚐她的手藝。
“老公、少冷、長赫,來吃飯。”慕母圍著小圍裙,像模像樣地擺放著碗碟。
菜是她讓保姆買的,當然還有洗,以及擺盤,這些都不是她做的。
在鍋裏能用鍋鏟翻騰兩下,就算是自己對得起這一家人了。
貴婦圈兒裏,誰有她這麼賢惠,吸了好幾口油煙呢,也不知道對皮膚損傷有多大,得趕緊約著去做保養。
好像,之前何楚雪推了家頂級的美容師,一會兒她打電話問問。
慕長赫是從樓上下來的,穿著破洞牛仔褲,脖子上掛著金鏈子,頭發染成了銀灰色,左耳上閃著七顆耳釘。
慕爸看見慕長赫這臭小子就肝兒疼!
前世一定是仇家,這輩子專門來坑爹。
“睡到上午才起來,天天不務正業、遊手好閑,二十多歲的人活得還不如一頭豬!”慕爸鼻子下的胡子一抖,指著慕長赫就罵了起來。
慕爸也是好修養,自把總裁的位置扔給慕少冷之後,慕爸就專心做起了慈善,整天也是來回飛,去那裏建造希望小學、去這邊資助貧困兒童。
整天笑嗬嗬的,孩子們見到他都親切的喊慕爺爺。隻是,慕爸一看到慕長赫就跟鬥雞都紅了眼兒一樣,不啄一下就不能安生。
慕長赫根本不鳥他爹,他打小被爺爺接在身邊,在國外長大。
慕長赫對慕爸的印象,也就停留在窩裏橫的形象上,全家老小,就知道逮著自己吵。
“我愛怎麼過就怎麼過,我自己賺的錢自己花,又沒拿你的那份兒。成天就知道盯著我,有意思嗎?”慕長赫踢啦著木屐,呱嗒呱嗒地砸地麵聲就像是故意作給慕爸聽。
“你沒拿我這份兒?放屁!你現在住的是你爹我的房子,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老子我賺的錢,誰給你的底氣讓你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慕爸茶也不喝了,吹胡子瞪眼,就盯著從樓上走下來的小兒子。
要是手裏有點兒軟東西,慕爸一定砸過去,使勁兒的,砸清醒慕長赫這小東西。
慕長赫剛回來時還是一副陽光少年的打扮,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走起了嘻哈非主流風格,可誰叫他的臉長得好,這麼一打扮,倒是有一種叛逆的精致。
“爸爸,爺爺讓我轉告給你,做人要本分,別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慕長赫說得意味深長,這話真的是慕家老爺子的原話,讓他這次回來就是提醒一下慕爸。
父子倆向來水火不容,慕長赫也是被穆家老爺子硬生生塞回來的。
慕爸臉色突然變得難看,鼻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你知道些什麼?”
慕少冷才從衛生間出來,就聽到慕爸這麼一句話,就坐了過來。
“爸,什麼怎麼了?”
慕長赫故意踢了踢晃蕩蕩地木屐,側靠著樓梯扶手,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慕爸。
要不是兩人的血緣關係擺在這兒,看著真是一對仇家。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不會知道太多。”
慕長赫的話說得模棱兩可,他就斜靠著,要不是當下的情景不合適,估計都能抖起腿來。
慕爸一看慕長赫這幅熊樣,就煩得要死。再加上那件事,他一直故意忽略,猛地被自己親兒子給拎到大庭廣眾下,就是啪啪啪打臉。
兒子打老子的臉,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