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蕪顯然沒聽進顧簡政的解釋,自顧自的說著。
顧簡政無語,隻好岔開話題。
“你又給趕出門了?”
“對啊,不然來你這幹嘛,我媽煩死了,天天在我耳邊念叨相親相親,我都快給逼瘋了,這不就來你這避避風頭嘛!”
吳蕪調皮的吐吐舌頭,二十幾歲的人還跟沒長大一樣,機靈鬼怪的,難怪吳蕪的媽媽會那麼頭痛。
“鑰匙在我公文包裏。”
停在門前,顧簡政雙手抱著蘇小希無法拿鑰匙,偏頭對吳蕪道。
“哦。”
吳蕪手伸進公文包裏,拿出鑰匙開了門,嘴裏還不耐煩的嘟囔。
“你說你又不弄密碼鎖,又不允許我配一把備用鑰匙,讓我一個女孩家家每天都在門口侯著,你良心過得去嗎?”
“你可以選擇向後轉回你家。”
蜷縮在顧簡政懷裏的人兒似乎覺得吵,小手揪住顧簡政的衣袖,許是吐過了沒那麼難受了,走動的顛簸也沒能吵醒她,睡得香甜。
“我錯了,我認輸!”
察覺到女人的動作,吳蕪說話也放柔了些。
看不出來,顧簡政那麼流氓還如此細心。
顧簡政沒理會她,朝主臥室走,見吳蕪偷偷摸摸腳底抹油般要溜去次臥睡覺,還對他擠眉弄眼的,又聞到蘇小希身上濃鬱的酒味,怕她睡不舒服,喊住吳蕪:“給她擦一下身子換身衣服。”
“哼,怎麼不你自己來!”
吳蕪完全以為兩人有一腿,眼下聽顧簡政那麼一說,不高興的噘嘴。
“我跟她沒有發生什麼。”
顧簡政望著噘嘴的吳蕪無奈的重複。
“很快就有什麼了。”
“人家有老公。”顧簡政不想說太多的,但吳蕪的調侃實在讓他很頭痛,生怕明天醒來,蘇小希會因為吳蕪誤解,給吳蕪的態度嚇到。
“哇,原來你有這愛好!”
吳蕪條件反射張大嘴巴呐呐道。
“……”
得了,他還是不要解釋了,再解釋,都要崩潰了,這世上能讓顧簡政抓狂的,也隻有眼前這個奇葩。
好說歹說,顧簡政才以一把備用鑰匙成功使喚吳蕪去給蘇小希擦身子換身衣服。
將人放在床上,顧簡政就很自覺的出去,順便將門帶上,吳蕪對著門得意的轉了一圈鑰匙,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
剛剛蘇小希一直把臉靠在顧簡政懷裏,又披著頭發,吳蕪也就沒看到臉。
這一看,不就是上次她把脈診出的那個房事過度的女人嘛!
吳蕪想起那診斷,立馬從心裏開始鄙視起顧簡政,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這次又把同一個女人帶回來,敢情不是去夜店,而是直接包養了。
想到這,鄙視顧簡政的同時,吳蕪連帶蘇小希也一塊鄙視了。
給蘇小希擦拭好身子換好衣服,吳蕪片刻都不想多待,打開門就對著站在門口的顧簡政丟了個白眼。
“哎我說,你就不能換個女人嗎?”
“她身體怎麼了嗎?”顧簡政記起上次吳蕪診斷的事情,眼下聽她這話,忍不住擔心起來,一對漆黑的眼眸寫滿擔憂。
慕少冷該不會又是欺負她了吧?隻有這個可能。
見狀吳蕪翻了一個白眼。
“你放心她健康得很,我的重點是你能不能換一個女人,幹嘛非糾纏著一個有老公的女人呢?你顧簡政又不是找不到女人,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吳蕪畢竟是從小跟顧簡政一起長大的,也見不得他那麼墮落,忙不迭勸說。
“我說了我跟她不是那種關係。”
對於吳蕪的誤解,顧簡政很是無語,但也不能一直讓她這麼誤會著,該解釋清楚的還是要解釋。
解釋一番之後,吳蕪總算明白自己一直誤會顧簡政。
當下有點尷尬,嘴硬著說:“那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害得我一直誤會你。”
“你知道的,你一較真起來,就不會聽別人的解釋,我說了也得你肯聽。”
“好吧,這是我的錯,那上次診斷出來的那個啥就不是你幹的?”
吳蕪想起上次為蘇小希把脈診斷出的結果,臉一下子爆紅,原來顧小老頭還是那個不開竅的。
“你說呢。”
顧簡政一臉坦然的看向她。
“那蘇小希的老公是誰?這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
反應過來吳蕪就開始為蘇小希打抱不平,這嫁的什麼男人?這般虐待媳婦。
“別人的家事,我就不透露了。”
顧簡政也沒有將慕少冷招供出來,這本來就不關他的事情,不過是狹路相逢,如果不是對蘇小希有一些未了的感情,他甚至都不會理會。
“頑固!”
吳蕪撇撇嘴,但還是沒有追問,?既然跟顧簡政無關,她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隻是心裏瞬間同情起蘇小希來。這麼一個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她是怎麼忍受下來的,換做她,沒閹了就算大發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