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冰敲碎放進袋子裏裝好便拿進房間敷在慕少冷滾燙的額頭上。
慕少冷眉頭皺得很緊,汗從額頭滑落,整個人病怏怏的在睡夢中說著胡話。
蘇小希忙著給慕少冷退燒,沒聽清他在說著什麼。
淩晨一點,蘇小希已經數不清冰袋換了幾次了,不過好在慕少冷已經退燒。
再次伸手探了一下慕少冷的額頭,感覺到他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蘇小希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直接累得跌坐在床沿邊的地板上。
“蘇小希,你是不是傻,幹嘛管他!”
坐在地板上,蘇小希看了一眼睡得安穩的慕少冷,再低頭看了下身上被水珠打濕的衣服,罵咧咧的數落起自個。
她一定是上輩子欠慕少冷,才會大半夜的去接他,還得照顧他,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下次她絕對不幹了。
蘇小希堅定了一下想法,稍作休息下,替他拉好被子,端著臉盆就走出房間。
抱著送佛送到西的念頭,蘇小希整理好一片狼籍的廚房才離開的,關上門的刹那,整座別墅瞬間恢複了平靜,仿佛她從未來過這裏一般,隻留下躺在床上睡得安穩的慕少冷。
清晨的光線籠罩了下來,透過落地窗照射在柔軟的大床上,強烈的陽光刺得慕少冷悠悠轉醒。
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刺眼的陽光刺得他猛地閉上眼睛,緩了十多秒才緩過來,一緩過來頭痛一下子就如同電鑽一樣鑽了進來,沒有任何預兆的。
昨天酒還真是喝多了,否則腦袋怎麼會那麼痛。
慕少冷不舒服地咧著嘴,感覺身體十分的疲憊,他單手撐著身子起身,敷在額頭上的冰袋滑落掉了下來,他微微發怔,這是什麼?
他這是在哪兒?
清醒過來了的慕少冷連忙打量起周圍,這才發現這是南灣別墅裏他的房間,頓時感到納悶。
“我是怎麼回來的?這冰袋又是怎麼回事?”
話一出口,慕少冷就回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昨天他約了何楚雪出去吃飯,何楚雪提議喝酒,想起蘇小希的事情他就不由自主的喝多了,中途說去洗手間,在洗手間打了陳秘書的電話讓陳秘書過來接他。
想通了來龍去脈,慕少冷這下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了,可這冰袋又是怎麼回事?
慕少冷拿起掉在了被子上的冰袋納悶得很。
莫非他昨晚生病了?
低頭打量了一下身上淩亂的衣物,慕少冷瞬間就聞到了從他身上發出的濃鬱的汗臭味,嫌棄地皺了起眉頭,有潔癖的他實在無法容忍身上的這股汗臭味以及酒味。
不管了,先去洗澡把這衣服換下來!
舒服得洗了一個澡,邊係上浴袍的袋子,慕少冷邊打電話給蘭姨讓她今天來的時候換下床上的被單。
吩咐完蘭姨,慕少冷換上了西裝,現在這個點去公司,已經有些晚了,他從來都不遲到的,沒想到這次居然會遲到,還是因為生病。
慕少冷剛剛洗澡的時候照鏡子,發現他的臉色蒼白得很,仿佛一個大病初愈的病人,仔細一想,這段時間的勞累還有昨天的酒醉的確很有可能讓他身體一下子就承受不了,發了高燒。
隻是這照顧他的人是誰,陳秘書顯然不太可能,如果是陳秘書的話,醒來的時候應該他人還在的,而且陳秘書昨天跟他說過去臨市參加朋友婚禮了,如果不是他的話,又是誰?
慕少冷一陣疑惑,不過這個疑惑也隻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