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秘境真夠陰險,任務沒有提示也就罷了,還將我們弄到這無人之處,非得讓我們花費時間來尋人找任務。”深感鬱悶的褚仲敘,追上管亁後,環顧四周,沉默一會,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無需心急,前方有支隊伍正朝這邊走來,到時自有你發揮的餘地。”論誰最了解褚仲敘,唯褚伯敘也,這人明明同樣發現前方有人靠近,卻說出這話來,顯然是欠揍。
“你且安心,這次探尋任務交由你全權負責,我們誰都不會插手。”管亁眺望前方,唇角微微勾起,淡淡道。
“我說狐狸你能不能別這麼笑,我看著瘮的慌。”管亁的笑雖與平時一般無二,褚仲敘卻莫名覺得心慌,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你多慮了,算計你可用不著我如此傷神。”管亁微一聳肩,挑眉,似笑非笑的望向褚仲敘,緩緩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狐狸,你等著,終有一天我要讓你水笑。”褚仲敘昂首挺胸,呈居高臨下之勢,睨向管亁,氣憤道。
“我也很期待那一日的到來,不若我做個見證者如何?”單飛揚饒有興趣的樣子,走近褚仲敘身邊,突然出聲說道。
“狂獅,你這是轉性了,還是被人掉包了,怎麼突然間竟有了煙火氣息。”褚仲敘聞聲先是感到驚詫,隨即抬頭望向天空,恩,似乎要變天了,點點頭,視線轉落到單飛揚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相處這段時間,單飛揚改變不少,不似以往那般執著於挑戰強者,與他們間的交流增加許多,隻是對於褚仲敘與管亁的日常鬥嘴,極少參與,因此褚仲敘驚訝他突然說出的話。
“大驚小怪,看來你的腦子還是不夠用,飛揚不過就是想看看最後水笑的人是誰而已。”管亁送了褚仲敘一個白眼,嗤笑道。
“我去,那個正氣凜然,冷傲無敵的狂獅,怎會變得如此陰險,還說不是掉包了,你趕緊還我們那個戰鬥狂人。”褚仲敘看到單飛揚嘴角彎起一抹弧度,那向來冷然宛若常年籠罩著冰霜的俊顏竟掛著淡淡的淺笑,頓時見到不可思議的事一般,衝到單飛揚身邊,道。
“近墨者黑。”單飛揚眼底含笑,目光透著戲謔之意,微微吐出的四個字,讓原本咋咋呼呼的褚仲敘頓時猶如雕塑一般,僵在原地。
褚仲敘的內心真真是受到一頓暴擊,他萬沒想到單飛揚的攻擊力竟是這般強悍,最讓褚仲敘無法接受的是,單飛揚偶爾的驚人的表現,竟是因他而展現。
“看來他受到的衝擊不小。”褚伯敘看著褚仲敘那失魂的模樣,不由失笑,“他這副模樣我可是第一次見。”
“或許往後能經常見到這副畫麵也說不定。”作為此輪守護者,注意四周情況的輕塵,注意到這一幕,同樣失笑,看來褚仲敘是遇到對手了。
“你們真是太過分了,竟然合起來欺負我一個弱者。”褚仲敘垂頭喪氣的看向四人,委屈巴巴的說道。
他算是明白了,他們隊伍中,明著管亁不好惹,暗著輕塵最不能惹,不提輕塵自身實力,就憑管亁在她身後,就不能惹,現在最不能惹的就是單飛揚,至於他那親哥,指望不上不說,還得防止他背後賣了自己。
“證明你不是弱者的機會來了。”目光瞥到不遠處而來的一隊人,管亁神情認真提醒褚仲敘,心底卻是等著看好戲,因為來者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