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柔哂笑,問道:“比起Chalfie如何?”
“啊?”徐娜愣住了。
冷雨柔淡淡一笑:“開個玩笑,睡覺吧。工作終於結束了,明天可以睡懶覺,真好!”
第二天白天,冷雨柔與牧天歌拍完最後一個片段,剛一結束,楚岩哲便找冷雨柔道:“到我房間來一趟。”
“又想幹什麼?”
“不來你會後悔的喲!”楚岩哲打了個響指,笑著離開。
下班之後,冷雨柔再三躊躇,最終還是敲響了楚岩哲房間的門。
“進來!”
冷雨柔推門而入,神色拘謹:“楚董,找我來有事嗎?”
上一次的事情,她還記得很清楚呢,這個色迷迷的家夥……
楚岩哲看著她不敢靠近的樣子,不由好笑地將一份文件放在捉神弄鬼,道:“合同,簽約吧。”
冷雨柔拿起合同看了看,瞪大了眼睛:“天娛的正式藝人合同?”
楚岩哲翹著二郎腿,道:“上次說過,如果拍攝順利的話,可能會簽你做正式藝人。這段時間看來,你入戲很快,makes也說,如果不簽你,會是公司的大損失呢。”
冷雨柔飛快地掃了一眼合同,問:“有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吃人條款?”
楚岩哲挑眉:“你可以選擇不簽。”
冷雨柔瞟了他一眼,從桌上拿起鋼筆,飛快地簽字,然後將合同放在桌上,道:“我走了,再見!”
瞧著冷雨柔走出去的背影,楚岩哲似笑非笑地問:“怎麼,你就那麼害怕跟我單獨相處?”
冷雨柔回頭看他,冷漠地說:“不是害怕,是厭惡。”
說完,冷雨柔靜靜走出房間,門把手“哢嚓”一聲旋轉關上。
房間裏,楚岩哲苦澀地笑了。
冷雨柔走出楚岩哲的房間,便在走廊裏遇見急忙衝過來的龍漠軒。
即使是在小易做手術的時候,也沒見過龍漠軒如此慌張。冷雨柔一驚,立刻迎了上去,訝然地問:“漠軒,怎麼了?”
龍漠軒死死地抓住她的手,焦急地說:“快跟我走,回北京!”
“怎麼了?”冷雨柔被他拉著向外跑去,根本無力反抗。
“奶奶出事了!”
冷雨柔一驚,心無限地向下沉去。
飛機上,龍漠軒雙手抱頭,低聲道:“福伯打來電話,說奶奶的病突然發作,這次很嚴重,可能撐不過去……”
“撐不過去……是什麼意思?”
龍漠軒抬眸,痛苦地看著她,沙啞著聲音說:“醫生說過,奶奶的病不發作沒事,一旦發作,可能是性命之憂……”
冷雨柔伸出自己的手,抓住了龍漠軒冰冷的手,緊緊地握住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母親離世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仿佛瞬間湧了上來。
她還記得,當時接到警局的電話,整個人都癱軟了。親人離世,徹骨的寒冷。即使事隔八年之後的如今,隻要想到母親已經不在身邊,永遠都見不到媽媽,依然會心痛……
現在的龍漠軒也與那時候的自己一樣吧,奶奶對他的意義,與母親是一樣的吧。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說,更加重要。
冷雨柔輕輕抓住龍漠軒的手,柔聲道:“別怕,我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