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雨柔沒想到的是,牧天歌剛要坐下,在人群中掃了一眼,一眼就發現了她,牧天歌咧開嘴朝她一笑,毫不避嫌地走了過來。
牧天歌站在冷雨柔麵前,微笑著說:“嗨,冷雨柔,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見你,真巧呢!”
冷雨柔隻得抬起頭,牽扯嘴角,勉強一笑:“是啊,真巧。你要去哪裏?”
“我是下一班飛上海的航班,要趕去上海的一場音樂會。你呢?”
“我也是回上海。”冷雨柔笑著回答。
“真的?我們真是太有緣分了。你是什麼機艙?”
“商務艙。”
“喔——對哦,我忘了,琛哥為了避免麻煩,把頭等艙都包下來了。待會兒你和我們一起坐頭等艙裏吧。”牧天歌笑得無害,但那個與記憶中方浩傑如此相似的笑容,晃暈了冷雨柔的眼睛,她搖頭,澀澀一笑,低聲婉拒道:“不用麻煩了,我坐商務艙就好。”
牧天歌蠱惑一笑,十分無賴地說:“雨柔,我們算是朋友吧?”
冷雨柔點點頭,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朋友偶遇,坐在一起聊聊天,不好嗎?我一個人在頭等艙裏很寂寞,真的,拜托你啦,和我一起坐吧……”牧天歌態度十分誠懇地說。
冷雨柔聽完不由好笑,朝他身後的跟班怒了努嘴:“不是有那麼多人陪著你嗎?怎麼能說是自己一個人坐頭等艙呢。你不怕鬧緋聞,我還不想惹麻煩呢。”
他們正說話間,廣播裏傳來播音員甜美的聲音,提示他們上機。冷雨柔站起身向前走,牧天歌緊跟不舍,與她並肩穿過通道向外麵走去。一路上,不時有乘客驚奇地看向牧天歌,冷雨柔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地問道:“咦,那個是牧天歌嗎?”
冷雨柔聽了暗自皺眉,加快了腳步,下意識地離牧天歌遠了一些。任憑牧天歌在背後喊她,卻置若罔聞。
登機口,在空姐的熱情歡迎之下,冷雨柔快速地進入了商務艙,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她左右看了看,牧天歌沒跟上來。還好,這樣應該不會傳出什麼緋聞了吧。
冷雨柔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上,不一會兒,飛機滑行起跑,很快就衝入雲霄。冷雨柔隔著玻璃,看著窗外的雲海,隻覺得在這蒼茫的天地間,自己如此渺小。那蔚藍的天空,柔軟的雲海,這一切將她包圍著,讓她暫時遠離了現實。
好景不長,沒一會兒,冷雨柔聽到一個男人熟悉的聲音,她扭轉頭,隻見牧天歌正微笑著站在過道裏,對她身旁學生模樣的女孩微笑著,十分紳士地問:“您好,可以跟您換個座位嗎?我是頭等艙的票。”
女孩在牧天歌的注視之下,立即紅了臉,興奮地點頭,站起來連聲說好。
女孩站起來走了兩步,忍不住回頭,小聲地問道:“請問,您是牧天歌嗎?”
牧天歌微笑著點點頭,隨即食指豎在唇前,示意女孩不要讓別人知道。
那女孩的臉色更加通紅起來,她激動得語不成句,斷斷續續地說:“真的是你!我還以為隻是長得像!天歌,我是你的狂熱粉絲!能給我簽個名嗎?”
牧天歌微笑著點頭,女孩似乎喜出望外,從隨身背著的民族小包裏翻出一個漂亮的筆記本,翻開第一頁,指著空白處道:“就簽在這裏吧。”女孩說著在包裏翻自己的鋼筆,卻怎麼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