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柔飛快的眨了眨眼睛,吸了吸鼻子,爾後視線一路上揚,從楚岩哲精致的五官,落到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冷冷的說:“看來你剛才得到的教訓還不夠——”

話音一落,楚岩哲便倏的收回了手。他可不想這隻全能點金手就此被廢。坐得離冷雨柔遠了一些,楚岩哲灌了一口啤酒,道:“你這女人,為什麼總像刺蝟一樣紮人?”

“帶刺的玫瑰,對你們男人來說,不是更具有誘惑力?”冷雨柔反笑著淡淡的問。

楚岩哲慵懶一笑,長腿懶懶的搭在沙發上,閑散的笑問:“冷雨柔,別告訴我,你是在用欲拒還迎的方式來誘惑我?”

冷雨柔最後喝了一口啤酒,將空啤酒瓶準確的丟入垃圾桶中。啤酒瓶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冷雨柔漫不經心的白了一眼楚岩哲,道:“抱歉,楚大種馬,本姑娘對你沒興趣!”

“呃……”楚岩哲尷尬的撓了撓頭,掩飾似的喝光了手中的啤酒,也將空啤酒瓶丟入垃圾桶中,道:“彼此,你也不是我的菜。”

冷雨柔拍了拍手,在沙發另一邊坐下,道:“很好。那看來今晚我很安全。我困了,要睡覺,麻煩你回自己房間好嗎?”

楚岩哲無奈的攤手:“好像我才是這裏的主人。”

冷雨柔瞪他:“是誰硬要我去陪酒害我被灌醉最後還堅持帶我回家的?”

楚岩哲站起身,聳肩道:“好吧……看來,我撿到一個大麻煩了。”他起身向臥室走去,背對著冷雨柔,漫不經心的說:“冰箱裏有吃的,半夜餓了你可以自己弄。我房間的床很大,如果你不介意,給我暖床我也不嫌棄!”

“砰!”的一聲,一個沙發靠枕又準又狠的砸落到楚岩哲後腦勺上。

楚岩哲摸了摸後腦勺,暗暗慶幸,幸好自己的客廳沙發裏隻有柔軟的靠枕,沒有什麼硬物,否則自己估計血流開花了。這女人,不但冷漠,還十分暴力。危險指數五顆星,還是離她遠一些比較安全。

冷雨柔側躺在沙發上,對著空白的牆壁眨眼睛,卻毫無睡意。想了想,掏出手機,開機給冷雅柔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今晚不回家,讓父親不用擔心。

電話那頭,冷雅柔則十分八卦的奇問道:“姐,剛才姐夫打電話來,問你有沒有回家。我以為你在他那,怎麼你不在嗎?那你今晚上在哪裏過夜啊?”

冷雨柔聽見“龍漠軒”三個字,頓時一陣不爽。這家夥竟然還真的打電話去自己家盤問了麼?她從鼻端不屑的冷哼一聲,說:“我在朋友家。如果龍漠軒那混蛋再打電話來,你就跟他說,我有手有腳有自由,去了哪你們都不知道。”她要讓龍漠軒知道,自己並不是任他隨意捏造的人。

冷雅柔吐了吐舌頭,調笑道:“姐,你的脾氣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火爆了?今天怎麼這麼奇怪,是大凶之日嗎?”

“什麼大凶之日,你胡說什麼呢?”冷雨柔皺眉嗬斥道。

“喔——你不知道,下午那個光頭送白亞楠和靜靜回來,看上去氣氛不妙哇。白亞楠好像也跟那光頭吵架了。你們今天不是陪靜靜去遊樂場玩嗎?怎麼都玩出了一身火氣?”冷雅柔十分不解。

冷雨柔沉吟片刻,慎重的對冷雅柔道:“小雅,白亞楠和黑子之間的事情,我們倆最好誰都別管。否則,白亞楠那潑婦性格,結局如果是好,她不會感激我們;如果結局不好,她會恨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