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冷雨柔的臥室,一進去,龍漠軒便驀地鬆開了她的手,將房門反鎖,臉色也迅速的垮了下來。

冷雨柔鄙夷的看著他,走回到床上,坐在床沿,道:“你變色龍啊?變臉還真快!”

龍漠軒不答話,反而站在門邊,斜睨著她,冷冷的問:“冷雨柔,你昨晚到底跑哪去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這麼晚才回家?你這女人到底是想怎樣?”

原以為龍漠軒是來向自己道歉的,卻沒料到劈頭就是一堆問題,冷雨柔頓時冷笑一聲,十分不爽的說:“龍漠軒,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規定,我有人身自由。雖然我嫁給你,我是欠你五十萬,但你也沒有權利監視我,我更沒有必要事事想你彙報聽你意見!至於我想幹什麼,那就更與你無關,請你不要再幹涉我,以後也麻煩別再找人跟蹤我,行嗎?”

龍漠軒氣窒:“冷雨柔!你最好先給我解釋一下,剛才送你回來的人,是怎麼回事?”

冷雨柔拋出一堆問題,龍漠軒卻恍若未聞,還反過來質問自己。頓時冷雨柔隻覺得一股無名火在胸腔裏直竄,冷冷勾唇一笑:“怎麼回事?龍漠軒,你是耳朵有問題還是理解能力有問題?我剛剛才說過,我有人身自由。我去了哪裏、誰送我回家都是我的自由,這跟你有關係嗎?你需要什麼解釋?你希望我怎樣解釋?”

“冷、雨、柔!”龍漠軒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肺都快要爆炸了。從來沒有與人發生過這樣的爭執,卻又找不到更加合適的話來表達此刻心中的憤怒,一手握拳“嘭”的一聲直搗牆壁。

骨頭斷裂的聲音嚇了冷雨柔一跳,斜眼看過去,隻見白色的牆壁上竟然被砸了一個坑,而龍漠軒的手指間也是鮮血淋漓,頓時一陣心疼。但反觀龍漠軒一臉傲然的樣子,便氣呼呼的說:“你愛自虐我管不著,但是請不要在我麵前表演。”

龍漠軒惱怒的收了手,不理會右手的鮮血淋漓和巨大的痛楚,卻邁著修長的步伐,渾身散發著如同修羅死神一般的冷魅氣息,一步一步向冷雨柔跨進。

冷雨柔坐在床沿,抬著頭,冷冷的盯著他,一動不動。

龍漠軒走到冷雨柔麵前,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著,冷然道:“女人,你還真是冷血動物!”

“冷血?”冷雨柔一愣,隨即意會過來,他是說他手上受傷而自己卻無動於衷吧。頓時牽扯嘴角,露出一抹自認為最燦爛的笑容,聲音不帶絲毫感情的說:“對無關緊要的人,我向來冷血。”

龍漠軒鉗住她下巴的手一震。他隻是她無關緊要的人麼?

想來也是,從北京追到蘇州,從用盡手段逼迫她為小易捐獻骨髓,到奶奶遺願與她結婚,她從來都是被動的。看著冷雨柔眼神裏的漠然,龍漠軒突然覺得心裏一痛。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自作多情麼?

冷雨柔強迫自己不要去看他流血的手,而是直勾勾的盯著龍漠軒,冷若冰霜的說:“昨天在步行街,你不給我一個合理解釋,轉頭就走,現在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龍漠軒,請你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