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歌思索再三，終是搖搖頭道：“沒什麼。隻是最近連續趕通告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我們去雅晴那裏吃午飯吧。”
冷雨柔剛剛與方浩傑吃過，不免有些驚訝：“你到現在還沒吃午飯？”
牧天歌搖頭：“沒有，太累了，片場倒是有快餐，沒什麼胃口。想吃法國大餐，陪我去嗎？”
冷雨柔想到那家法國餐廳敏感的環境，有些猶豫。然而看著牧天歌疲憊的神色，道：“也好，但是你要保證我不會在那裏見到方浩傑。”
牧天歌笑了：“放心吧，表哥說他今天要忙著開視訊會議，遙控新加坡那邊的一些事情，同時與董事會仔細研討合同，沒問題的話就要蓋章了，會很忙的，我想他沒空去吃法式大餐。”
冷雨柔微微有些驚愕，方浩傑這麼忙？那怎麼上午還在楚岩哲公司，中午還陪著自己悠閑的吃飯？
這個問題的答案，冷雨柔心中有數，卻不敢多想。
銀色的凱賓斯基停下，牧天歌與冷雨柔並肩走進去，這家店現在她也算是熟客了，門口的服務員都認識了她，帶著他們直接進入三樓的某間包廂。牧天歌點了菜，冷雨柔不好說自己已經吃過，便也點了一道魚子醬。
等菜上來的時間裏，冷雨柔深吸一口氣，終於問出了自己一路上都在忐忑的問題：“天歌，你知道，我和你表哥曾經是彼此的初戀情人，並且愛的很深……”
牧天歌微笑點頭，神情有些尷尬的半開玩笑道：“知道，表哥真是沒福氣。”
冷雨柔也不廢話，繼續問道：“那麼，我想，你一定知道，他身上肯定發生了某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對不對？天歌，你表哥變了很多，這次回來，我覺得他快要變得我不認識了。但是我知道，他其實仍然是從前的他，隻是心裏有一個結。我很想裝作不知道，可是我做不到不聞不問，天歌，如果你知道那是什麼事，我請求你，告訴我，好嗎？”
麵對著冷雨柔如此誠摯的眼神，牧天歌怎能拒絕。沉默了幾分鍾之後，牧天歌緩緩開口道：“是，確實有些事。在我不認識你以前，我曾經覺得，表哥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糟蹋自己的人生，太不值得，以致於我一直不敢戀愛。但在我認識你之後，我卻隻能為表哥感到遺憾……”
“究竟是什麼事？”冷雨柔急不可耐的打斷了牧天歌的抒情。她和牧天歌之間的相處，平淡如水，彼此沒有任何要求，也就坦蕩自然。
牧天歌歎了一口氣，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表哥從國內去新加坡之後，再也沒跟你聯係過，你生氣嗎？”
冷雨柔搖頭，目光中有一絲悲憫：“不，我沒資格生氣。當初是我推開了他，是我要他離開，分手是我的選擇，他就算恨我一輩子，我也不怪他。”
“你誤會了。表哥不恨你，從頭到尾都沒恨過你。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表哥至今仍然忘不了你，他這次回來，也是因為，他深愛著你。”牧天歌十分坦誠的說出這番話，心裏卻無味陳雜。
冷雨柔一愣，方浩傑的心事，她不是不知道，隻是如今被牧天歌這樣坦白的說出來，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錯愕了一會兒，她有些不願意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困惑的問道：“為什麼……既然他不恨我，為什麼過去三年，再也沒有跟我聯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