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掌心接觸到淩厲的鞭子,隨著一聲皮開肉綻的聲響,輕衫雲染的掌心也立刻傳來一陣灼燒一般的疼痛,她知道一定是裂開來了,雖然痛感不算特別強,但還是不免心中升起一絲厭惡,這個虹銫蒾綪葯灬,怎麼總是陰魂不散?過去的事情雖然恩恩怨怨糾纏不清,但總的來說,她自問自己報複的並不算過分,而且如今她都不想跟她計較了,拜托她虹銫蒾綪葯灬不要總是出來獻醜好不好?
眼光一偏,毫不意外地遇到了另一雙熟悉的眼睛,溫柔如水亦溫吞如水。隻是那眼睛的主人卻似乎很不適應此時突然見到她,將頭偏過去,不敢正視她。
輕衫雲染心中一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虹銫蒾綪葯灬雖然是妖族的,但是此時站在她身邊的尋愛七少卻是仙族的,他們兩個在一起,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是不可能到妖族的聚居點的。
輕衫雲染正在腦中迅速盤算著這兩個人為什麼會在這裏,就見虹銫蒾綪葯灬柳眉倒豎,口氣不善:
【當前】虹銫蒾綪葯灬:賤人!你抓住我的鞭子做什麼!
切,我不抓住你的鞭子,難道等你來打我嗎?
輕衫雲染隨口輕“嗤”了一聲。
【當前】輕衫雲染:我隻是怕某些人的鞭子又不聽使喚,再冒出什麼條幅啊大字啊的,那可就又有好戲看了。
想比口才嗎?好啊,那就來試試。
果然,虹銫蒾綪葯灬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拚命拽了兩下歡蓉鞭,可惜拽不回來,便又大聲罵道:
【當前】虹銫蒾綪葯灬:賤人!就會牙尖嘴利,有本事單打獨鬥一場,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當前】輕衫雲染:沒有人教過你打架是野蠻人才會做的事嗎?看來人類進化了這麼多年,你的行為卻一點跟不上時代啊?
說著,輕衫雲染轉過頭去鄙夷地看了尋愛七少一眼,看見他目光躲閃不願見新歡舊愛爭鬥的樣子,瞅著他的眼神裏不免就多了一份憐憫。
女人可以驕縱,但不能沒氣質,驕縱得恰到好處了在現代叫傲嬌,擱在古代那就叫嬌憨,叫風情萬種,注定了的女主角正宮命,男人就是吃這一套。可惜若是過了分,氣質禮數一沒了,那就變成了潑婦罵街,自古以來隻有水滸傳裏才有這樣的潑婦的正麵形象,可惜那還是因為作者本人的審美有問題。尋愛七少其實真可憐,女人再美,那都是給別人看的,真正脾氣好不好,那才是她的男人必須忍受的,隻可惜他沒眼光也就算了,還被這女人吃得死死的,真是可憐可悲。
看過尋愛七少這一眼之後,輕衫雲染才發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會變得知道應該怎麼樣去做一個女人,怎麼樣利用女人的武器去達到目的,怎麼樣永遠不失態,甚至怎麼樣用一種批判審美的眼光,用一些標準去衡量別的女人和自己……
難道說,這就是十丈軟紅的真正精髓所在?這才是“媚者”的養成遊戲?不管是遊戲還是現實,都在訓練培養一個成功完美的嫵媚女人。
這麼一走神,就沒怎麼注意虹銫蒾綪葯灬究竟說了些什麼,等到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鬆開了虹銫蒾綪葯灬的歡蓉鞭,那個女人正一手叉腰,一手卷著鞭子,指著她的鼻子嚷嚷:
【當前】虹銫蒾綪葯灬:你這個心狠手辣城府深厚的賤人!你到這裏來做什麼?別以為你披著個鬥篷我就不清楚你的底細!你那件破黑皮,根本就是鬼族的缺省裝扮!你不是我們妖族的人,來逍遙莊做什麼!說!你是不是也得到了什麼消息,想來打探妖界的所在?!
輕衫雲染一聽,頓時樂了,這款不是她逼供,她什麼都沒說,這女人居然自己什麼都交代了,看來她是知道一些妖界的事情羅,說不定跟著她,就能找到進入妖界的辦法。想到這裏,輕衫雲染已經打定了主意,先穩住虹銫蒾綪葯灬,然後再作打算。
不過也不知道這虹銫蒾綪葯灬是不是真的氣傻了,就連尋愛七少對她偷偷使眼色,她也完全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依舊吵吵嚷嚷著:
【當前】虹銫蒾綪葯灬:你看我幹什麼?怎麼,舍不得你的前女友了是不是?那麼醜的女人你留戀她做什麼?擔心我離開你、你會沒有後路嗎?哼!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和你已經上過床這件事你不是都跟黑、澀會說過了嗎?他不是現在不那麼積極地追我了嗎?你還擔心什麼?我不是說了會跟你在一起了嗎?你還袒護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