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決意重新開始她的人生,於是請給予她新生的文盈給她起個新名字,燕兒也這樣想,說今天就是他們新生的日子。文盈看著這二人,“就算是新生也不可忘記以前的日子,以前的日子時刻提醒著你們,女人毅要自立自強。”於是,她基於她們之前的名字,給她們取了新的名字--沉魚、落雁。
結拜之時,文盈說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那二人卻道有福同享,有難亦是她們一力承擔。這讓文盈很是感動,在這陌生的時空裏,她算是有了知己、親人吧。可那時的她並不知道,日後這二人真就應驗了自己的誓言...
文盈的背包與挎包全丟在了溫香玉暖,沒什麼可以送給這兩位妹妹的,她隻得取下自己的耳環,這銀製的耳環配上水鑽相當的耀眼,雖在現代不算值錢,但在古代,恐怕沒人見過這樣亮麗的首飾,兩位妹妹一人一隻,她們也有心思,將那耳環勾在發髻之上,做為頭飾也頗為奪目。
沉魚也堅持要送禮物也文盈,她請落雁取來了剛買的紙墨,說要給文盈畫張畫,文盈可見識過古人的畫像,根本看不出誰是誰,她本想拒絕,可見她那樣認真,也隻好順從了。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沉魚看了她半響也未動筆。她微微皺眉“盈姐姐能擺個柔和的姿勢嗎?”
“柔和的姿勢?”文盈滴汗“不會....”
“盈姐姐跳舞可美了,盈姐姐跳舞魚姐姐作畫可好?”落雁提著建議,“那樣自然最好!”沉魚迎合著。文盈無奈隻好揮舞著衣袖花間起舞。沉魚即可筆間飛舞。
不久,這副名約沉魚落雁的畫便完成了,文盈這才驚覺畫中自己栩栩如生,將她舞動的樣子包括飛揚的衣袖都畫的入木三分!“沉魚,你可以去賣畫呢!肯定能掙錢!興許還能成為什麼畫家之類的!”她發出驚歎!
想到不如做到,第二日一早,落雁回四阿哥府做工,沉魚則去市井擺攤賣她的畫,在文盈的堅持下,她著上了男裝。文盈還交給了她與落雁最基本的防身術--遇到色狼,插眼,踢跨,跑路!她本想與沉魚一起去,可沉魚想一個人獨立,她也就獨自被丟在家裏鬱悶。
晚上,沉魚落雁回來,沉魚很高興,說今天賣了兩副畫,不過眼神一沉,說原本文盈的那副畫她隻是擺在那裏做非賣品的,可今天一位老爺帶著他的幾位公子在街市上,一見到文盈的畫像就特別中愛,說是與他的故人長的非常像,還問她是否見過畫中人,沉魚隻說是自己的一位恩人,現已不知蹤跡,那老爺眼色驀然的用了一百兩非要買下那畫,沉魚見他麵露憂傷之色就賣給了他。
文盈點點頭,“以後不可向人說出我的下落。”二人點點頭。文盈也不知那老爺是誰,什麼故人,恐怕隻是與自己相似之人罷了,她隻是不願被阿四找到罷了。
“盈姐姐,四阿哥回府了。”落雁說道,“聽福晉說府裏像是要進新夫人了。”她一臉期待“聽下人們私下說,四阿哥對這位新夫人特別的好呢。”
“哦”文盈輕輕一恩。埋頭吃她的飯,“姐姐,你別光喝粥,吃點菜啊。”沉魚見她把動著碗裏的筷子卻一口粥也沒吃進去,心思細蜜的她一見就知她有心事。“也不知道那位新夫人長什麼樣子,最好是比年夫人漂亮,那年夫人仗著四阿哥的寵愛,平是對我們下人可囂張了!”落雁一麵給文盈夾著菜一麵說。
“不會有新夫人了...”文盈淡淡的說著放下手中的碗筷。這舉動引得二人疑惑的看著她。“姐姐可就是四阿哥準備接進府的新夫人?”沉魚問道,文盈沒有回答,更有些像是默認,這倒是讓落雁吃了一驚!“盈姐姐,為什麼?”她不解“能嫁去阿哥家是天大的福氣,而且下人們都看的出,四阿哥對你特別好。特意撥了間院子給你,還讓人打掃的一塵不染,說隻要你吩咐的都按你的意思辦,那是對年夫人都沒有的寵愛。”
“那又如何。”文盈別過臉去“再多的寵愛也有用完的一天,寵愛越多,其他妻子對我的積怨也就越深,等到失寵的那一天,我恐怕就落入了萬劫不複之地。再大的院子也不過是更大的牢籠,我不想在那樣的牢籠裏寂寞至死。”
她說完起身去到了院子裏,而那二人的眼色也隨文盈的話而低沉,“姐姐果然與眾不同,萬事都看的通透...”
又過了一日,早上沉魚落雁早早就出了門,這古代的日子過的,電視沒有、電腦沒有、這古代女子不是樸蝶就是刺繡,唉!沒勁!反正現在阿四也安全了,等時空機電充足了,她還是回家吧。算了,還是出門逛逛吧,順便去看看沉魚。於是她換上男裝,從頭上取下那勿忘我的發簪時,她晃神了,想起為雕這簪阿四滿手的傷痕,想到阿四的話“別怕,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無論遇到什麼危險,都不要擔心,因為,我一定會在你的身邊!”她緊緊的攥著這簪子,許久將她放在床頭,戴上帽子便出門了。
再說,落雁,她回到四阿哥府裏,因為知道了姐姐就是四阿哥落跑的新夫人,便不敢再與下人們私下議論了。埋頭做她的工作。直到中午,四阿哥回府,她正好在院子裏遇到回來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俗話說,做賊心虛,她慌忙低下頭。那二人剛從她身邊走過,十三卻停下了步子,回首看向她“你可就是那日給我塞紙條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