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小腿骨折了,可蔣沿溪被推進醫院,從頭到腳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細微到每一個器官。
她還沉浸在剛才安然被打的氛圍中,眼角掛著淚,失神的任人擺布。怎麼會有這樣殘忍的男人?他究竟想怎麼樣?他的腿都已經骨折了,難道還不準備放過她嗎?就算你心疼那一百萬,有什麼怨恨盡管朝我來好了,幹嘛牽連別人?安然,你現在怎麼樣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蔣沿溪的眼淚簌簌的落下來,抹去,還流,抹去,再流!他真的很傷心,多少年了,安然一直像家人一樣照顧著她,他不像她周圍的男人,為她做了點什麼事,迫不及待的顯露出來,看,我對你多好,很適合做你男朋友呢!
可安然不是那樣的人,他隻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默默地對你好,悄悄地把早餐放到她的辦公桌,天冷了,買一條圍巾塞進她的包裏,下雨了,無論多晚多遠,都給她送傘,自己都成了落湯雞還渾然不覺,看著她嗬嗬的笑!
他關注她的微博,關注她的空間動態,關注她的心情,隻要發現蛛絲馬跡的困難,他就會第一時間幫她解決,這個男人,就是這樣體貼入微的關心她,照顧她。讓她的心漸漸地接納了他,雖然兩人都沒有彼此捅破那層窗戶,可各自的心裏早已把對方當成親密的戀人!
有時候,蔣沿溪會想,像安然這樣絕版的好男人自己是不是真的配得上?他有著良好的教育素養,中國排名前十學院的研究生,有良好的家庭背景,母親舞蹈演員,父親大學教授,書香門第的安然,總是讓人覺得謙謙有禮,翩翩風度!
她一直都不敢把自己真正的家庭背景告訴他,或許是自己的自尊心不允許,或許是太在乎跟他的這份感情,每次說到自己的家庭都欲言又止,而他,也很禮貌地不問,在他的心裏,家庭背景不好又怎樣,我愛的是她本人,並不是她的家庭背景,也不是她家的其他成員,他隻愛他,這就足夠了!
蔣沿溪腦子裏全是安然對她的好,可她並沒有回報他什麼,卻給他帶來了這樣的災難。
“女人,不許再想別的男人,否則,你想誰,我讓誰好看!”左翼天用力的掰著她的下巴,冷冷的說。
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心,他為什麼總是這樣的殘酷無情?他還是人嗎?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他是魔鬼撒旦!
蔣沿溪吃痛的推掉他的手,下巴留下清晰的紅印!紅著眼睛直直的瞪著他!
“我真的那麼帥嗎?讓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左翼天開起玩笑也是一副冰雪封山的樣子。
蔣沿溪別過去頭,不再看他,她現在恨不得馬上消失,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這個男人!
“不許再哭,沒有我的命令,不可以再掉一滴眼淚!不然的話,你知道後果,就不僅僅打他幾下那麼簡單!”
蔣沿溪強忍住淚水和憤怒,他怎麼可以這麼卑鄙?是我惹你生氣,你不會朝我來嗎?你要解氣,隨便你怎樣,幹嘛一直要為難我的朋友,他們都是無辜的!蔣沿溪怎麼也想不通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你威脅我?”蔣沿溪抬起頭,迎上他冷冷的目光。
隨你怎麼想,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我沒有那麼多耐心!左翼天不去看她,徑直接過有關她的各種各樣的化驗單,體檢結果.
他細細的看著各種單子,微皺起眉頭,有些不悅。
還真是個麻煩的女人,怎麼紅細胞低於平均值?是什麼病?
“她有點貧血,其他症狀都良好!”站在旁邊的一個女醫生交疊著雙手,不敢直視他的臉,隻是低著頭,輕輕的說。
這樣的男人還真是耀眼,好像一抬頭,就會被他那星星般明亮的眼睛閃到!女醫生也隻說了一句話,臉就漲的通紅,大姐,向您這樣的年紀,小孩也應該好幾歲了吧?見到個男人,怎麼好像情竇初開的樣子?
左翼天把個中單子交給後邊的阿文,說,“給張嫂說,從今天開始,給她增加營養,我要一個月後再檢查,什麼細胞都正常,聽明白了?”
阿文唯唯諾諾的應著,就跑到一邊給張嫂打電話去了。
蔣沿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男人還真是會裝腔作勢,惺惺作態,扮演這麼好的男人給誰看?無恥,惡心!”
等一班人馬回到別墅時,已經是吃晚飯的時間。等蔣沿溪被人推著輪椅到餐桌前,她震驚了?這是要幹什麼?宴請國家元首嗎?三米多長的長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就算是國宴,也不過如此吧?心想,這也太誇張了吧,就算屋子裏所有的人都坐下來吃飯,也吃不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