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 那個孩子很可憐(1 / 2)

蔣沿溪全身微微的顫抖,原來,是這樣的一個故事,那孩子真是可憐。

蔣父微頓了一下,說:“我永遠都不會忘了,小天那時看我的眼神,憤恨,仇視,極端,邪惡,撕碎,隱忍,傷痛,疏離。那樣複雜的眼神,我終身難忘,何況他當時還是個孩子。”

“爸,你該解釋。”蔣沿溪眼裏暈了霧氣,不知是為了哪般?甩了手臂,在父親麵前快走了幾步,那樣的賭氣,為了誰的著急,為了誰心疼,那樣氣急敗壞的樣子,恨不得,馬上就把很久以前的事情,說的一明二白,說給那人聽,可以理直氣壯的站在那人的身邊,負氣的對他說:“我不欠你什麼。”

“他當時那樣小,怎可能聽得懂我解釋,他還是個孩子。”蔣父重重的歎一口氣,像是有很重的人心事,仍得不到釋懷。

”現在可以啊,你現在可以啊。“蔣沿溪扯了父親的袖子,想個任性的小女孩,渴求得到向往很久的糖果。

”他找過我,當時我已認不出那孩子。當日在東郊的廢工廠,他的手下差點要了我的命,緊要關頭,我特別想念你們,說出你和小柔的名字,希望他們能善待,可,那孩子,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冷冷的問我“你是蔣沿溪的父親。”那樣糾結的語氣,我就猜出他是認識你的。當日,我迷糊了半天,不知道 他們是誰,一直以為是吸毒欠下的債務,來找我討債,後來四麵打聽,才知道,他就是左翼天,就是米若的兒子,也就明白了他為什麼把我擄了去。”

蔣父上前扶住女兒不斷顫抖的雙肩,心裏那種難言的愧疚油然而生,是他亙在她和他的中間,一個誤會,隔了山重水複的距離,那樣的疏離不是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

蔣沿溪想起那日在他的別墅,他像怒極了野獸一般,讓她滾,那樣的殘忍悲憤的眼神,讓她一直耿耿於懷,覺得自己就是別人一個玩物,心情好了,逗你玩玩,心情不好,一腳踢開,那樣的決絕,讓你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她恨極了那樣的感覺,居人籬下,低人一等,隨便一個心情,就可以把你的人生弄的翻來覆去。她很他,恨他那樣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恨他前一秒還柔情蜜意,下一秒就讓她滾出他家,那樣的屈辱,難以忘懷。

恨極,怨極,卻還那樣的思念,午夜夢回,總會想起那樣貼實的懷抱。那人,你可曾知道?

“爸爸,你一定要解釋清楚啊。”蔣沿溪聲音裏帶了哭腔,他不想,一個孩子恨了二十年的人原來隻是個錯誤,更不想自己的父親,成為別人生活裏的陰影,存在了二十年,那樣的糾葛,一定要水落石出!

蔣沿溪埋的心思,她自己是否能夠全部知曉,那樣的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站到那人的人麵前,趾高氣昂,“看,我們之間並沒有仇恨,請收起你那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