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沿溪像兒時那樣扯了他的袖口,任性的說:“哎呀呀,毅哥哥,你是怎麼認出來我的啊,你看我的頭發長長了啊。”
毅慈愛的的捋了她的頭發,帶著寵溺的目光說:“是啊,是啊,我們家小不點長大了呢。”兩個人促狹的相視一笑,像是兩個回到十幾年前的幼稚兒童。
毅像小時候那樣拉了蔣沿溪的小手,雖然長大後的蔣沿溪已矜持如一般的少女,可對於往日的故人,隻道是小時候親密的延續,沒有其他,也就任由他拉著手,欠差一步的跟在身後。
他們來到一家叫做袖珍坊的咖啡廳,沿窗而坐,望著窗外來去熙攘的路人,訴說著往日裏的舊時光。
突然周圍的人紛紛起身,慌張的往門外跑去,待蔣沿溪和毅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周圍已彌漫了很濃厚的白霧,刺鼻的煙味,嗆得兩人不住的咳嗽。
“毅哥哥,咖啡廳著火了,我們趕快離開。”蔣沿溪捂著鼻子,皺著眉頭對毅說。
毅起身,拉住蔣沿溪的手,頂著撲麵而來的灼熱,小跑到袖珍坊的門口,大門外的卷簾門就在這個時候轟然落下,把蔣沿溪和毅生生的隔在裏麵,真可謂是冰火兩重天,隻一門之隔。
蔣沿溪見毅冷了神情,側臉的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鬆開毅的手,四處摸搜著周圍的開關,看有沒有可以逃出去的出口。
”窗戶!“蔣沿溪喜出望外,撥開四周的桌椅,扒拉著窗戶旁邊的手柄,無奈,上麵的都是封閉式的根本打不開,下麵的像是灌注了鉛,也是打不開,一個著急,拿起來旁邊的椅子,就朝窗戶咋了過去,可窗戶像是硬給她作對似的,紋絲不動。
煙霧越來越濃烈,從廚房竄出來的火勢很快就蔓延到大廳,蔣沿溪順手拿了吧台上的濕巾,潑了水,把其中一塊遞給毅,捂了嘴。
此時,毅鎮定了情緒,拉著蔣沿溪跑到離廚房最遠的地方,可這間咖啡廳原本就不大,沒有什麼隔間,又能跑到哪裏去,兩個人此時都燒紅了臉,沾染了煤灰。
“這是陷害!”毅冷冷的說出這句話,眼神銳利,心底壓抑著一股強烈的憤怒。
“怎麼辦?毅哥哥!”蔣沿溪慌了手腳,想自己的父母還有妹妹在等著自己回家,心裏更是焦灼萬分。
“我檢查了。。。。。。所有可以逃出去的出口,都。。。。。。被封死。”毅猛烈的咳嗽起來,斷斷續續的說。
蔣沿溪心裏一陣發怵,“不會死在這裏吧。”這樣的想法在心底油然滑過,馬上緊張的要命。
火勢很快就蔓延到牆角,厚重的煙霧像是宏獸猛怪侵蝕著周圍的一切。
蔣沿溪隻感覺胸越來越壓抑,沉悶的氣息鬱結於胸,這是要死了嗎?她的一隻手緊緊的抓住旁邊的毅,絕望的感覺像是無邊的黑夜鋪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