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節 意外的傑作(1 / 2)

昏昏暗暗的背景,好似是河流,可上麵又布滿了暗紫的小花。好似是草地,可又感覺它在不停的向前流動。明明滅滅,盈盈弱弱,詭異而搖曳。一具美人披著浴巾的身體就徜徉其中,那浴巾似落不落,好像指尖輕輕一碰,就要滑落下來。看那女人眼神,飄忽迷離,像是飄在深遠的回憶裏,讓人浮想連篇。

深諳的背景,與女人白皙細膩的皮膚,形成相應的對比。女人那微濕的短發,緊貼著脖頸,清澈飄忽的眼神,凸現出來耳後的一抹嫣紅,與詭異清冷的色調相得益彰。

整個畫麵給人一種強烈的震撼,那種渾然天成的對比,模糊神秘的意境,讓人在看見畫的第一刻。總想著的探究,那畫的深處是什麼,那女人在想什麼,浴巾要滑落也渾然不覺。那背景流動的是什麼?

柔美,奢華,,詭異,神秘,疏離,幻想,年華,糾結,跳動。這是蔣沿溪在看了一眼畫後,最能想到的幾個詞語。

“這畫裏的人,真的是我嗎?”蔣沿溪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想到,時間竟有這樣,隻一眼,就會女人動心的女人,那種攝動人心的沒,直達人的靈魂深處。

“當然,你不是我的模特嗎?”展毅說,口氣裏竟也帶了小小的驚歎,沒想到自己今天發揮的這麼好,可以說超出了他以往的所有作品。

“好像做夢一樣!沒想到,毅哥哥,你竟然可以把我畫的這麼美!”畫上的蔣沿溪雖裸露了雙肩,看給人的感覺,修沒有一絲的淫穢,反倒讓人覺得眼前清明亮麗,聖潔端莊。

展毅為自己傑作的誕生,也顯得十分高興。拍著她的小腦袋歡快的說:“是因為我的小不點,原本就是個美人啊!”

蔣沿溪不好意思的垂下頭,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誇獎,很是害羞呢。展毅抬腕看了一下時間,有點慌張的說:“快點,我們要抓緊時間了,在中國的截稿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我要趕快把畫稿快遞到B市,大賽的評委老師在那裏。”

蔣沿溪聽他這樣一說,也慌了神,手忙腳亂的幫著展毅拾掇東西,展毅看了她一眼,會心的笑了。從包裏拿出一塊潔白的絲綢,對著她說:“來,幫我蓋上。”

蔣沿溪扔了手中的畫筆,奔向展毅,腳底一個不小心,撞翻了洗涮畫筆的瓶子,自己趴在了上麵,她一抬頭,展毅笑彎了腰。洗涮畫筆的瓶子裏原本是裝滿了清水,被展毅的畫筆染成了黒呼啦求的顏色,弄花了她的臉。

展毅放下手裏的白布,走過去,扶起來她,笑著說:“這樣毛躁的毛病什麼時候才呢過改掉?看這小臉給弄的,成小花貓了!”

蔣沿溪囧死了,如果現在有個地縫,恨不得馬上鑽進去。這次丟臉真是丟大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在心裏學著李默經常對自己說的話:“抽死你丫的,看你還不長記性!”

展毅看她臉上陰晴不定,想著她一個女孩子必定是丟了臉,掉了身價,弄的不好意思。就把她推進洗手間,說:“趕快去洗洗,這裏有我!”

蔣沿溪站在洗手間的鏡子麵前,死的心都有了。這哪還是人臉啊,比黑臉包公還黑,更可恨的是。臉上還沾滿了黏糊糊的不明物體,真是惡心死了,丟人丟到家了。她把水龍頭開到最大,不停的往臉上潑水,好在染料弄到臉上的時間不長,很容易就把它洗掉了。她對著鏡子看看自己重新幹淨的臉,如釋重負,輕輕的吐出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總算是幹淨了!”然後對著鏡子扮個鬼臉,嗬嗬的傻笑。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展毅已經把畫稿封好。原本散發著動攝人心的畫,被封上一層素白的布,更增加了它的神秘感,讓人遐想。

蔣沿溪幫著展毅把畫運到郵局,填寫了快遞的單子,一切都弄好之後。展毅鬆了一口氣,對蔣沿溪說:“我的小不點還是很能幹的,餓了吧?我們吃飯去!”

蔣沿溪探頭看郵局裏掛的大鍾,已經下午三點多了,他們竟忙活了這麼長時間!她裂開嘴嗬嗬的笑,說:“我要吃好的!”

展毅勾過她的頭,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說:“好,說,吃什麼?聽你的!”

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商量著要吃什麼,去哪吃,邊說邊往外走。殊不知他倆這樣看起來很正常的動作,都被人用照相機照了去,隨著閃光燈的一閃一閃,蔣沿溪和展毅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被人偷窺了去。兩個人卻渾然沒有察覺,仍是談笑風生的走在馬路上,最終敲定了吃飯的地點,攔了輛出租車,飛快的開走了。

手拿照相機的男人,目露遺憾之情,喃喃自語:“就這麼點鏡頭怎麼夠啊?我還靠它多掙些外快呢!”

蔣沿溪和展毅並沒有去多高雅多安靜氛圍多浪漫的餐廳,而是在蔣沿溪指手指腳的指揮下,他們來到位於A市東南方向的東大門,這裏彙集了各路的小商小販,商品也是應有盡有,琳琅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