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沿溪和展毅下了飛機已是下午近六點。天色微暗。蔣沿溪明顯的感覺到撲麵而來溫暖潮濕的氣息,大叫一聲:“好暖和啊!”
“小不點,組委會就給一間房間,你不介意吧?”展毅邊收拾東西,邊看一旁蔣沿溪的臉色,唯恐她一個跳蚤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說:“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
蔣沿溪看了看酒店裏的兩張床,毫不介意的說:“沒關係啊,。這不是有兩張床嗎?再說了,你是毅哥哥啊,怕什麼?”
展毅心裏一陣溫暖,為她對他的信任,更為她對他的不設防,她已經把他看成是很親密的家人。
展毅看她在酒店裏興奮的來回查看,說:“想吃什麼?”
“我還不餓呢!我們先出去轉轉!“蔣沿溪滿臉渴望的望著展毅,那撒嬌的摸樣,好像他不答應隨時都要哭出來。
“好,你要去哪呢?”展毅說著就去翻看早就準備好的景區指南,可惜現在天已經快黑了,好多景點都已經關門了。
蔣沿溪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小冊子,扔在床上,說:“我們不要受這些束縛,就隨便走走,走到哪算哪?找不到回家的路,有出租車呢,怕什麼?”
展毅看著她一副膽兒倍兒大的樣子,會心的一笑,說:“好,聽你的,咱們就走到哪算哪,最好是走到荒郊野外,沒人的地方,我就把你給賣了,看你怎麼辦?”
“毅哥哥才不會呢,你舍得嗎?再說了,就我這方向感,就是一活地圖,走到哪都不會迷方向的。誰把誰賣了,還不一定呢!”蔣沿溪看玩笑的說,她向來不是呆板之人,而且很容易受他人的情緒感染,別人一高興,即使她現在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也會很快開心起來,此時見展毅輕鬆的和她開玩笑,也是毫不顧忌的跟他瞎貧。
蔣沿溪和站毅就真的出了酒店,沿著酒店前麵的路向前走,S市的空氣不同於A市,就算在這樣寒冷的冬季,仍可以感覺撲麵而來的溫暖。道路兩旁高樓林立,燈火輝煌,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不愧是中國的第一大城市啊,到處彰顯著著先進與繁華!
“這裏的樓好高哦!”蔣沿溪仰著頭,伸出手指,在專心的數著不遠處的一棟樓的樓層,不一會兒就數花了眼,不耐煩的說:“不數了,不數了,數來數去,都數不清,我眼睛都快花了!”
展毅看她人性嬌笑的樣子,心裏一暖,就要去捉她的手,誰知道她正巧看見一棟更高的樓,歡快的向前跑去,展毅的手僵硬尷尬的懸在半空中,看她毫無心機跑了出去,自嘲的一笑,自言自語說:“展毅啊,展毅,你還真是情不自禁啊!”
“毅哥哥,你快來看啊!你看這邊是什麼啊?”蔣沿溪跑到天橋的上,向下揮舞著手臂,對著展毅大喊,讓他趕快上來。
展毅三步並作兩步的也跑上天橋,扶住她的肩膀,擔心的說:“不要站那麼高,小心掉下去了!”
“才不會呢,我又不是樹葉,風一刮就飄走了!”蔣沿溪兩手撐住欄杆,對著遠處興奮的大喊大叫。惹得路過的人都側目觀看。
展毅拽住她的衣服,裝著嚴肅的說:“快點下來,快點下來!不然我自己走了啊!”這一招還真靈,展毅一說要走,蔣沿溪就立刻從天橋的欄杆上跳了下來,她不是真怕展毅真走,她是怕展毅真走了,留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找不到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