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天也走過來,摘下墨鏡,鎮靜的眼睛竟有些飄忽,他說:“伯母,你不要擔心,我會照顧你們的。”
蔣沿溪冷哼一聲,對著他的臉就揮拳頭過去,原本想著要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氣去打,最好能一拳把他也打死,可是聚攢了那麼多憤恨的力量,觸到他的臉時,也就是輕微的碰觸,她早就沒了能之人於重傷的力量,身體虛弱的像是在寒風中飄零的樹葉。
她沒能把左翼天想象中的打倒,由於力是相互作用的原理,自己倒虛弱的踉蹌的連連後退,展毅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了他,心疼的說:“何苦這樣作踐自己,一直不吃飯,怎麼能行?”
蔣沿溪找到了力的支撐點,附在展毅的肩膀上又放聲大哭起來。展毅就任由她那樣在自己的身上趴著,輕輕的拍著背,像是哄著受傷的孩子。
左翼天朝目的遠處的阿文揮揮手,示意他過來。阿文小跑著過來,得到主人眼神的示意,就從公文包裏拿出一疊的東西,對蔣母說:“蔣太太,這是屬於蔣老先生的財產,已經從公正機關那得到認可,高子清當年拿走你們的,按照物價的升值兌換,一並還給你們,這些事法律文件,一份地契,一個大通建築公司,一座位於A市中心的房產,您看一下,還有什麼落下的沒?”
阿文細致的把所有的相關文件都給蔣母交代清楚,蔣母卻淡了眼眸,疲憊蒼涼的說:“人都沒了謀害要這些幹嘛?”
“蔣太太,別這樣說,蔣老先生去了,可你們還要活啊。”阿文勸慰著說,把整理好的文件交給蔣母,蔣母的眼睛卻一直望著那冰涼的石碑,似乎在想著什麼。展毅扶著蔣沿溪走過來,說:“交給我吧!”
阿文遲疑了一下,看了一下老板的神色,並沒有反對的意思,就把一疊文件交給了展毅,說:“我還要多說一句,現在大通建築公司從原來的高子清的總公司分離出來,正處於一盤散沙的狀態,展先生要早做打算才好。”
展毅大概看了一下手上的文件,禮貌的對阿文說了一聲謝謝。
李默見小柔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走過去,也想扶住她的肩膀,安慰一下,卻被她一角踢了腳踝,冷淡的說:“我煩著呢,別惹我!”
李默心裏不是滋味,暗暗的想,都是一樣的姐妹,一樣的處境,怎麼反應就大相徑庭呢!
好在有三個男人在,三個陷入傷痛的女人,好歹被勸了回去。
回到家中,蔣沿溪躺在床上,腦子裏全是有關自己和父親在一起的過往,好像一觸手就能摸到父親那真實的臉龐,對於父親的過世,好像就像一個噩夢,她告誡自己,這隻是一個夢,一個夢,睡醒就好了,蔣沿溪,睡吧,睡醒了,夢就醒了,父親就回來了。
蔣沿溪的意識開始模糊,頭漸漸的沉下去,她真的看見了父親,看見父親向她招手,對她說:“溪溪,爸爸要把你變成世界上最漂亮的公主!”
父親穿著魔術師的衣服,帶著尖尖的的帽子,微笑著拿著一根魔術棒,像蔣沿溪的身上不斷的揮灑,轉眼間,蔣沿溪就身穿公主的蓬蓬裙,帶著昂貴的首飾,在一堆人裏麵高傲的像一隻白天鵝,蔣沿溪真高興,她從小就有一個公主夢,現在終於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