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沿溪聽見病房裏有激烈爭吵的聲音,就貼在門上想聽個清楚。李默笑著說:“聽牆角可不是個好習慣!”
蔣沿溪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繼續趴在門口偷聽,病房的隔音效果真的是太好了,擠破了腦袋也沒聽個所以然來!就在沮喪的想要離開時,左翼天一下子開了門,和她撞了個滿懷!
“我,我隻是擔心。。。。。。”蔣沿溪做賊心虛,趕忙遮掩給自己解釋。
左翼天溫柔的看了她一眼,猛的把她摟在懷裏,趴在她的肩頭,湊近她的耳邊,聲音有些顫抖-----“沿溪,以後有什麼事情,都不要瞞我,更不要騙我,什麼樣的真相我都能接受,就是不能忍受欺騙和隱瞞!”
蔣沿溪不知道他在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眼睛紅紅的,精神委頓,神情落寞,沒了平時飛揚跋扈的風采,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一般。
“好的,我不欺騙你,不隱瞞你,你說怎樣就怎樣!”蔣沿溪拍著他的背,像是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搞什麼啊?弄得跟真的一樣,受不了!”他低哼一聲,就搖著輪椅走開了,邊走還邊恨恨的嘟囔:“等老子有了媳婦,天天演吻戲,你們這個算毛啊!”
蔣沿溪輕輕的推開他,目光變的極盡溫柔,說:“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不要再去想了,我們總得往前走,不能一直沉浸在以前的事情裏不能自拔!”
左翼天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去看看007吧,他的情況不太好,我剛才去過了,還沒有清醒。”蔣沿溪說著就輕輕把他推進江南下的病房,輕輕的把房門帶上,而後,倚著牆壁,諾諾的言語:“左翼天,我該拿你怎麼辦?”
左翼天進了江南下的病房,看著他昏迷的樣子,心裏一陣糾疼。雖然他知道江南下一直在暗中跟自己較勁,可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算得上是自小的兄弟,現在看他這個樣子,怎能不痛心?
“南下,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你?一直以為你是我們三個孩子中最聰慧的,可為什麼,在感情問題上,卻是這樣的愚昧?你難道不知,六叔一直拿雪雪當籌碼,在釣著你為他做事嗎?你不會不懂的,可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其實你很早就知道,我和六叔之間有罅隙,可你還是義無返顧的選擇站在他那邊?難道,你就真的那麼恨我嗎?”
“是因為姆媽嗎?還是因為雪雪,還是你本身的好勝心?你就真的那麼恨我?”左翼天痛苦把誰插進墨玉般的黑發中,滑順的發絲糾結在粗糙的手指上,顯出猙獰的姿態!
“你是不是從小就對我懷恨在心?是不是因為我趕你走的那次?可你曾知道,我那都是為了你好,為了你不走的後路,受到六叔的控製,是的,那時很小,那時說要是能給你一塊麵包,給你一杯熱奶,你就以為那個人就是你的世界,我不怪你,知道你那時寧可受慘無人寰的訓練,也比流浪街頭餓肚子強,可是後來呢,夠來我給你很多錢,要你走,你為什麼還不走?真的就以為我讓你走,是怕你跟我爭寵,是把你當成勁敵?南下,我那是心疼你,知道嗎?我早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六叔收留有我們,必定要我們付出幾倍幾十倍的代價去回報,我都能想通這一點,你為什麼不能呢?還是,你就是在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