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溪揭開蒙著眼睛的黑布,就看見六叔那張在白熾燈下放大的臉,“你綁我過來做什麼?”
“蔣小姐不必慌張,我隻是來讓你聚聚,多日不見,蔣小姐別來無恙吧?”
六叔拿著龍紋雕刻的木杖,坐在沿溪的對麵,仍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
沿溪不會傻到,他真的是請她來喝茶聊天。知道左翼天向來有隔閡,必定是會為了某個遏製左翼天的目的,才挾持她來的。
“還好!六叔大可不必如此,我和令侄,早無瓜葛,你就算把我弄來,也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沿溪強裝著鎮定,一雙眼掃過六叔,發現他眼底竟滑過一絲可怕的陰狠之色,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心裏又膽顫幾分。
“蔣小姐真是會說笑話,人人都知道翼天對你同情至深,又何必這樣遮掩?”
六叔站起來,踱著方步,一臉沉穩。
“哈哈,哈哈!”沿溪神經質的大笑起來。
六叔一怔,“你笑什麼?”
“我笑六叔太不了解事實真相了,他對我用情至深?恐怕你說的是半年多前吧?六叔,可曾知道,我在北戴河早已許配他人,即日就完婚。你既然能在北戴河找到我,怎麼連這條消息也不知道?”
沿溪佯裝輕鬆的捋了一下額角的頭發,端起桌上的茶水,小嘴抿了一口,嗬嗬的笑。
六叔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也跟著哈哈大笑,“沒想到竟是我老糊塗了,也是,你和翼天早已經撇清關係,想必他也早有了新歡,是我愚鈍了!不過,蔣小姐可以在舍下多住幾日,我有見禮物要送給蔣小姐,想必你非常感興趣!”
“什麼禮物?不是重禮,我可不收喔!”
“一定會讓蔣小姐相當震撼的!”
六叔說完,深深的又看了她一眼,見她波瀾不驚,就拂袖出了房門,對著門口看管的侍衛說,“給我看緊了。”
沿溪見六叔走了,看了一眼門外的保鏢,一陣心焦。想必六叔和左翼天的戰爭已經開始爆發,六叔挾持他過來,必定是為了要挾左翼天,這可怎麼辦?
她急的走來走去,看庭院外晃動的人影,知道那是巡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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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天長身矗立在床前,望著窗外,背對著阿文,“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老板,江南下一直都是六叔的得力心腹,有他出麵,咱們勝算的機會會增大!”阿文盯著自己老板冷峻的背景,心裏有點焦躁。
自己的這個想法,在心裏輾轉很久,想著等時機成熟了,再提議出來,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六叔占取了戰爭的主動權,他們現在隻能被牽著鼻子走。
還有提議讓江南下去刺殺六叔,也是思慮了很久,他和六叔雖然已經分開很久,可是他知道,江南下是個重情義的人,不會那麼容易答應他們的要求,弄不好,他會反咬他們一口,所以,要想做翼天聽從他們的指揮,必定要有一個重量級的籌碼在他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