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以為她是睡著了,剛要站起來離開,手腕卻被人緊緊的抓住,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頭便被琳達勾了過去,親吻住,她不斷的允吸著他的性感柔軟的唇。他則慌亂有點不自然的被她吸著。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輕輕推開她,笑著,“好了,這次真的要好好睡覺了!”
琳達似乎意猶未盡,出於女人的矜持,縱使千般不舍他離開,也隻是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好,你也回去休息吧!”
“嗯,好的!”
男人從房間出來,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乘坐電梯,下了一層樓,來到阿文的房間。他進去的時候,阿文正在翻看著一疊的文件,見他進來,趕忙合上文件,給他讓座。
“在看什麼呢?”男人走過去,翻了一下上麵的一頁輕聲念出來,“帝都國際2012參建工程一覽表!阿文,難道你做兼職?”他輕輕的翻動著那厚厚一疊紙張,臉上平靜無瀾!
阿文哭笑不得,真想告訴他,這是你自己的企業啊,是你幾年來辛辛苦苦建立的商業帝國啊!可是,這樣的帶著指責的話,他不敢說,跟著他經曆了太多的生生死死,從沒有害怕過,可是當知道他的毒無人能解時,心裏真的害怕!
出生入死,那是在一起的,就算死了,也有人做著伴,可是留他獨活,他是真心害怕的!他與他,早已情同手足,或者,更甚,成為彼此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複雜的心思也就輾轉成一句小心翼翼的話:“老板,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男人笑著搖搖頭,眼裏是歉意的目光。
“沒關係的,你會記起來的,一定會的!”阿文站在一旁,神情堅定,口氣不容置疑。
“我也盼望著這一天!阿文,我在這裏是不是有朋友?”
男人抬起頭,盯著阿文。總覺得自己對這個地方很熟悉,在一次陪琳達逛街的時候,一眼瞥見散發的傳單上,上麵的北戴河三個字,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總在心裏盤旋著。
阿文一愣,帶著急切的喜悅,“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
“不是,我今天陪琳達去買首飾,在商場裏,碰見一個女的,拉著我,哭著說我是他未婚夫,好奇怪啊!琳達說我不認識她,可是我總覺的那人感覺很熟悉,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男人說著,這種感覺就像在北戴河看見宣傳單上,北戴河三個字一樣,嗖的一下,直鑽進你的心裏,讓你怎麼也忘不掉。
阿文笑笑,“莫不是老板長得太帥,人家姑娘爭著以身相許?”
“你就取笑我吧,沒同情心的!”
男人孩子氣的站起來,偷襲了一下阿文的腰部,一個閃身,笑著跑出去。
阿文裝著要報仇,跑到門邊,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頓了嘴角的笑靨,輕輕的歎一口氣,老板,即使你成了這樣,終究還是記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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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達其實並沒有睡著,在男人走後,躡手躡腳的串到胳臂父親的房間,小心的關上門,對著父親就是一陣咆哮,“爸,你怎麼就不上心點,說什麼他沒有家人,他是有未婚妻的!”琳達賭氣的坐到父親的對麵,很不是不高興!
父親摘下老花鏡,把手裏的報紙放下,迷惑的問:“什麼未婚妻?”
“就是西西啊,他是有未婚妻的!以前他睡覺夢中叫的就是沿溪,沿溪,今天我跟他在商場碰見一個女的,她上去就摟著他說自己是沿溪,爸爸,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給西西結婚,誰也你能阻擋,你趕快相冊想辦法啊!”
琳達著急的站起來,撒嬌的搖晃著父親的胳膊。
父親雙眉緊蹙,帶著深思熟慮的樣子,輕輕掰開女兒的手,“你確定那個就是他未婚妻?”
“是啊,是啊,我給西西帶了副眼鏡,為了就是遮掩他的麵貌,可還是被她一眼認了出來,爸爸,我真的很擔心,萬一,西西恢複的記憶,把什麼都記起來了,那我可怎麼辦啊?”
琳達越想越害怕,說到最後,竟帶了哭腔。
“你先別急。最快的辦法,就是趁著他沒有恢複記憶,你們趕快結婚,就算他恢複了記憶,他未婚妻找上門來,咱們也不怕。那時,你和他已是夫妻,爸爸我怎麼說也是位高權重的軍中要員,到時豈能看著別人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