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溪目光堅定,帶著倔強的力量,像是換了一個人,不是平常的樣子。
“沿溪,你弄錯了,他不是左翼天!”
小三心裏一直在下狠心,還是沒有把左翼天臨走時給他說的話說出來,那個人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吧,那麼大的醫院都說沒救,他怎麼還能活到現在?
“小三哥,再給我一次機會,如果這次真的不是他,我就好好的給你過日子,再也不去想他,我給你發誓!”
沿溪說著,就舉起右手,慎重莊嚴的樣子!
小三微微一笑,把她推進臥室,“好了,好了,不要再鬧了,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說著小三就進了廚房,沿溪沒有看見,他轉身的刹那,眼底的一絲悲涼!
半夜,風很大,刮的外麵的樹枝劈劈啪啪亂響,小三是操心慣的人,聽見響聲,就起身,出來臥室,檢查一下幾層樓的窗戶是否關好,檢查完畢,回到臥室,像往常一樣來到沿溪的床前,想幫她蓋一下被子,借著外麵微弱的月光,見床上隻有一床被子,哪裏還有人?他心裏一驚,趕忙開了燈,屋子亮堂了起來,床上確實沒有人!小三慌了,跑到衛生間,叫了兩聲沿溪,沿溪,不聽回應,就闖了進去,沒人。
他叫起來值班的花姐,問有沒有見到沿溪?花姐揉著惺忪的睡眼,“她不是早早的睡了嗎?”
小三氣惱的丟開花姐,就衝出去門外,到處喊著沿溪的名字,跑到海灘,吹著冷冽的寒風,呼喚著沿溪,可除了黑蒙蒙的海麵上偶爾亮起的漁船,不斷翻滾的海浪,哪裏有什麼人影?
一陣冷風猛地刮過來,小三才驚覺自己隻穿了件單薄的襯衣,他打了一個哆嗦,朝著大海喊去:“沿溪,你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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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沿溪去了哪裏呢?她自從在老鳳祥見了那個男人,一直篤定那人就是左翼天,無奈別人都不信她,特此她還給遠在A市的打了電話,“小柔,我看見左翼天了,可是他不認識我,你說怎麼回事?”
小柔當時剛剛睡著,被人攪醒,心裏原本就不爽,又聽了她這不著邊的話,一個嗓子喊過去,“怎麼回事?你不是在做夢,就是在做夢!”說完就掛了電話,繼續捂著被子睡覺。
沿溪拿著手機發愣,怎麼大家都不相信呢?我說的是真的啊,真的啊!
真的什麼啊?你和左翼天的事,誰不都知道那是驚天地泣鬼神,你說,他見了你,不認識你,那麼愛你的一個人,不認識你,給你說,你能相信嗎?
沿溪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越來越肯定那人就是左翼天,於是趁著小三睡熟的時候,躡手躡腳的出了店門,跑到大馬路上,攔了一輛車,就直奔市裏,可到了市裏,她就迷茫了,我去哪裏找他呢?
她茫然的走在市裏的路上,吹著寒冷的風,眼淚就掉了下來,“翼天,你在哪裏?你可知道,我非常的想你啊!”
她裹緊了身上的衣服,蹲在老鳳祥的門口,望著昏暗的路燈,心裏不斷的乞求,老天爺,了你讓他來這裏吧,我在這裏等著他!求你了!
沿溪就在老鳳祥的門口一直等著,身上很冷,不停的跺腳,捂著耳朵原地跳,多可憐的孩子,不敢離開半步,唯恐自己一離開,就錯失了和左翼天的再次相逢,多傻的孩子,深更半夜,又是這樣惡劣的天氣,恐怕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來這裏吧/
她來到市裏的時候,還不到夜裏十二點,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她等了三個小時,手腳麻木了,就站起來活動一下,凍的直哆嗦,就站在背風的地方搓著手暖和一下,可是眼睛像是深夜裏的貓,炯炯有神。
天終於亮了,太陽出來了,刮了一夜的風,終於停住了!
沿溪伸一個懶腰,望著初升的太陽,開心的笑了,笑的那樣開心,臉上還帶著被風幹的淚痕,陽光一照,反射出暖暖的光。
她終於等到了商場開門,不進去,就很是仔細的注意著每個進出老鳳祥的顧客!她一夜沒睡,自然是困得很,自己剛有了點困意,就跑到對麵的人工噴泉處,就著嘩嘩的冷水,洗個臉,繼續留心觀察著。
可是從晨光微曦到暮色降臨,她沒有看見一個像左翼天的男人,到了將近晚上七點的時候,她實在撐不住了,一天一夜沒睡覺沒吃東西,任誰也會受不了吧?